他一坐下，她就感受到一股清新的味道，夹杂着一丝酒味。
清冽中，带着点时间历练出来的醇厚。
陈寄坐下的瞬间，两人衣角相覆。
他的气息盈满了她身体的另一侧。
缠绕着她，不容她忽视。
车的空间够大。
两人之间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林茵已经靠着她睡过去了。
她有些拘谨，眼神不敢看向陈寄。
可却又忍不住的想看他。
眼神忽闪忽闪的往他身上瞟了瞟。
“偷看我……”
陈寄忽然出声。
姜窈偏头，这才发现陈寄闭着眼睛，在闭目养神。
然后，她的眼神落在他眼睛的时候。
他忽然睁眼。
她的局促，紧张，窘迫正好全都落在了他眼里。
她惊讶的样子，有些呆呆的。
没了平日里那股坚韧的劲。
只剩下乖巧清纯。
干净清澈的让人沉醉其中。
“接着看。”
姜窈：“……”
“不收费。”
姜窈：“……”
说完，那双野欲含情的眼睛又闭上了。
像是在睡觉。
姜窈的脸，一整个红温了个寂寞……
好险。
夏夜的风从窗户外灌进来。
吹凉了她脸上的温度。
她偏头，一张好看的侧脸，就出现在自己眼中。
鼻梁高挺，侧脸轮廓清晰。
眉骨微微凸起。
睫毛长长的落在脸上。
静静的。
一如现在安静，平和的陈寄。
恍惚间她，看到了记忆中十九岁的陈寄。
她深爱的，深念的那个少年。
眼皮开始打架，陈寄的脸模糊了起来。
然后彻底的看不见了……
再次睁眼，她有些迷糊。
“醒了？”
是陈寄的冷冽的声音。
抬眸，是陈寄好看的侧脸。
她靠在他的肩上，目光刚好落在他的下巴上。
五年的时间，少年的下巴，已经开始有了成熟男人凌厉的棱角。
姜窈慌忙起身。
看了一眼身旁的空位。
“林茵和顾聿已经到家了。”
姜窈点了点头。
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时之间，安静的能听到两人呼吸。
“我先走了。”
姜窈开口，打破尴尬。
陈寄靠在位置上，懒散不羁，“睡完就走？”
姜窈一听，瞬间红了脸。
小鹿一样的眼睛，瞪了眼陈寄。
又羞又恼的样子，像是在撒娇。
“行，给你白睡。”
“不用负责。”
话音痞痞的，一点不着调，跟他这个人一样。
“陈寄！”
姜窈皱着眉头，有些恼怒的看着瞪着他。
他没的脾气的笑了。
他最是受不了她这副小奶猫发火的样子。
奶凶奶凶，又毛茸茸的样子 。
他毫无招架之力。
心软成了一滩水。
“好好。”
陈寄低声哄道。
痞野的脸上带着一丝宠溺。
“你不分手。”
“我给你白睡。”
“总行了吧。”
姜窈定定的看着陈寄。
看着他跟从前一样好看的脸。
说着跟从前一样温柔好听的话。
忽然悲从中来。
他已经不是她的了。
“不行。”
姜窈冷冷说完，便下车走了。
陈寄透过车窗望去，见到她小小的身影，朝着学生宿舍奔跑过去。
陈寄苦笑，呢喃，“这样也不行吗？”
脖子有些痒。
伸手一摸，是姜窈留在他身上的发丝。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根乌黑的头发，眼里满是眷恋。
几小时前，餐厅的楼梯间里，她叫着他的名字，说他恶心。
他的心，像是被人撕掉了一块。
疼让他有些窒息。
他说：“姜窈，你叫我名字了。”
然后他狠狠的吻向了她。
不是她的唇。
是她的锁骨。
他反复亲咬她的锁骨。
陌生的触碰，让她身体有些战栗。
“姜窈，你忘不掉我，对不对……”
他附在她耳边，亲咬她乖巧柔软的耳垂。
声音低低的，沾染着对她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