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景德镇街头摆摊卖鸡排，熟客都喊我鸡排哥。
前世，我因为一句 “鸡排免费，塑料袋 6 块” 的玩笑话，意外火成了网红。那阵子摊位前天天排满队，日子总算有了盼头。
可没高兴多久，就被眼红的仿冒者毁了一切。带头的叫张磊，他搞了个 “3.9 元自助鸡排” 的骗局，暗地里却用变质鸡肉做食材，还故意下毒，把脏水全泼到我头上。
食客吃坏了肚子，全都跑来围堵我的摊位。我媳妇 “鸡排嫂” 护着我，被人推搡着撞到了旁边的铁架子上，胳膊擦得全是血。
我急着去派出所澄清，路上却被一辆货车撞翻。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听见张磊在不远处冷笑：“一个摆摊的，也配吃流量这碗饭？”
再次睁眼，我回到张磊第一次来我摊位 “取经” 的日子。
1.
“老板，请把你的塑料袋打开！” 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妹站在摊位前，手里攥着零钱，眼睛盯着油锅里滋滋作响的鸡排。
我赶紧拿起新拆的塑料袋撑开，用夹子夹起刚炸好、还冒着热气的鸡排，稳稳塞了进去，笑着说：“小心烫，慢走啊。”
学生妹刚接过鸡排离开，我眼角余光就瞥见人群里那张熟悉的脸 —— 是张磊。
他站在离摊位不远的地方，举着手机对着我这边拍，屏幕亮着，明显在录像。阳光照在他的眼镜片上，反光里能看到他嘴角藏着的笑，镜片后的眼睛亮得诡异，那眼神，和前世他假装成普通食客，来我这儿套话、打听鸡排配方时一模一样。
我夹鸡排的手猛地一顿，油锅里的热油 “滋啦” 溅出来几滴，正好落在虎口上。
钻心的疼瞬间传来，可这疼却让我脑子更清醒 —— 我低头看了眼摊位前的排队队伍，又往后瞅了瞅，“鸡排嫂” 正坐在后面的小凳子上，飞快地给鸡胸肉穿串，手里的签子摆得整整齐齐。
我心里立刻有数了：现在是我靠 “鸡排免费，塑料袋 6 块” 爆红的第三天，城管前两天刚在这条街给我们这些摊贩划了新摊位，大家都按规矩摆摊，生意正好，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变糟，张磊的仿冒摊还没开起来，他现在只是来打探消息的。
我深吸一口气，装作没认出他的样子，继续招呼下一个客人，手里的动作没停，可注意力却全放在了张磊身上 ——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搞垮我的生意，伤害我的家人。
2.
天渐渐黑了，街上的行人少了大半，我把最后一块鸡排卖给熟客，就开始收拾摊位。
先关了油锅的火，又把剩下的鸡胸肉装进保鲜盒，“鸡排嫂” 在旁边帮忙收签子和塑料袋，两人配合着，很快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果然，我刚拿起抹布擦油锅，张磊就凑了上来。他手里夹着根烟，递到我面前，手指还微微发颤：“李哥，忙完啦？我看你这鸡排生意这么好，也想跟着做鸡排，你能不能教我两招？比如炸制的时间、放调料的比例啥的，以后我肯定记你情。”
我眼皮都没抬，没接他的烟，继续擦着锅沿上的油垢。
脑子里却瞬间想起前世的事 ——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收摊时凑过来递烟、说软话，我心软，就把炸鸡排的时间、用的调料牌子都跟他说了。结果没过多久，他就在街对面开了摊，搞出个 “3.9 元无限续鸡排” 的噱头，抢了我不少生意，最后还害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