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手里的活，看着他，笑了笑说：“兄弟，这做鸡排的手艺，是我一家人糊口的根本，没法随便教。不过我能跟你说句实在话，做生意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咱做吃的，卖给别人的是鸡排，也是放心 —— 你可以亏待自己，省点钱，却不能亏待食客的胃，那是要遭报应的。”
张磊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眼里的光瞬间暗了暗，没再说话，收回了递烟的手。
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他小声嘟囔了一句：“谁要跟你讲良心，能赚钱才是真的。”
我没理会他，继续擦着锅，心里却更确定了 —— 这一世，无论他耍什么花样，我都得防住，绝不能再让他得逞。
3.
第二天一早，我和 “鸡排嫂” 推着摊位车，准时到了街口的固定位置。
刚支起油锅，倒上油，等着油热的功夫，几个背着书包的中学生就跑了过来，围在摊位前叽叽喳喳。
领头的胖小子是常来的熟客，叫小宇，他扒着摊位边，大声说：“李哥，跟你说个事！西街昨天新开了家鸡排摊，只要 3.9 元一份，还能无限续，好多人都去抢着买呢！”
其他几个学生也跟着点头，你一言我一语地说 “听着可便宜了”“下次我们也去试试”。
我手里拿着夹子，正准备把腌好的鸡胸肉放进油锅，听见这话，手顿了一下，却没停，还是稳稳地将鸡排滑进热油里。油锅里立刻 “滋啦” 作响，香气很快飘了出来。
可我的心里却 “咯噔” 一下 —— 前世就是这群半大的孩子，最先被 “3.9 元无限续” 的低价吸引，跑去张磊的摊位尝鲜。回来后就到处说 “李哥的鸡排不如他家便宜”，后来张磊用变质鸡肉出事，还故意引导别人说 “之前就觉得李哥的鸡排贵，肯定有问题”，这群孩子不知不觉就成了他造谣的第一批 “证人”。
我看着小宇他们，等油锅里的鸡排炸得金黄，用夹子捞出来沥干油，撒上他们爱吃的孜然和辣椒粉，递了过去：“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东西不能只看便宜。美味从来不是靠低价衡量的，得看食材好不好、干不干净。”
我指了指摊位上刚拆封的鸡胸肉，接着说：“我这鸡排，都是当天新鲜买的肉，炸好后要是放久了不脆，我都要停止售卖，不会卖给你们不新鲜的。何况那些价格低得离谱的，你就不想想，来路不明的东西，吃进肚子里能放心吗？”
小宇接过鸡排，咬了一口，边嚼边点头：“也是哦，李哥你的鸡排吃着就香，还放心。” 其他几个学生听了，也跟着附和，说还是觉得我这儿的鸡排好吃。
我笑了笑，继续炸着鸡排，心里却绷得更紧 —— 张磊果然动手了，接下来，得更小心才行。
4.
下午没出摊，我坐在家里歇着，顺手打开抖音刷了刷。
刚划了没几下，屏幕上就跳出了张磊的视频，而且一条接一条，几乎要把我的推荐页占满。
视频里，张磊戴着个黑色眼罩，故意模仿我平时出摊的造型 —— 要知道，我戴眼罩是因为之前炸鸡排时被油溅到了眼睛，临时遮一下，他倒好，直接当成了 “标志性装扮”。
他身后站着个陌生女人，对着镜头笑得夸张，嘴里喊着 “大家好，我是鸡排嫂”，可真正的鸡排嫂就坐在我旁边，气得脸都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