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去的路上,他们路过卖烤红薯的摊子,大爷见他们推着小推车,多送了一块热红薯:“小伙子小姑娘,这么冷的天还出来摆摊,不容易。我年轻时也穷过,摆摊冻得手流脓,但只要肯熬,日子总会好的。” 红薯的热气暖了手,也暖了心,赵宇咬了一口,甜得发慌 —— 原来在看不见的地方,总有人偷偷给你递温暖。

第三章:画满爱心的包装纸

苏晴开始熬夜改设计稿。她在公司仓库捡了些废弃的牛皮纸,是打印错的宣传册,裁成巴掌大的小方块,在上面画小爱心、小星星,还写着 “愿你今天开心”“别辜负自己呀” 的小字,做成发卡包装。同事问她怎么总加班,她只说 “帮朋友做点东西”,却把自己的设计笔、胶水都带回家,堆在出租屋的小桌上,占了半张桌子。

有天晚上,赵宇起夜,看见客厅还亮着灯。苏晴趴在桌上睡着了,头枕在速写本上,手里攥着没画完的包装纸,笔尖还滴着点蓝色颜料。速写本上摊着新设计的 “汉服流苏发卡”,用铅笔画了好几版草图,旁边写着 “适合上班族,定价 15 块,加小铃铛更显精致”。赵宇走过去,给她披了件外套,指尖碰到她冻得冰凉的耳朵,心里一阵发酸。

他翻了翻桌上的包装纸,每张纸上的字都不一样:“今天也要加油呀”“累了就歇会儿,别硬撑”“你笑起来很好看”—— 这些话,苏晴从没跟他说过,却悄悄写给了陌生的顾客。赵宇突然想起,苏晴之前总说 “想做能让人开心的设计”,现在她真的做到了,哪怕只是一张小小的包装纸。

第二天摆摊,穿职业装的李姐路过,被包装纸上的字吸引。“这发卡包装真用心,” 她拿起一个带流苏的发卡,翻来覆去地看,“我最近天天加班,看你这字,突然觉得心里松了点。给我来两个,送同事,让她们也开心开心。” 那天生意好了不少,卖了 380 块,比前一天多了两倍多。

收摊时,苏晴兴奋地数着钱,手指被风吹得通红,却笑得眼睛都眯了。“你看,用心做就有回报!” 她把钱分成两份,一份塞进存钱罐,一份留着当第二天的材料费。赵宇没说话,只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兜里暖着,兜里还揣着烤红薯大爷早上塞给他的热乎糖炒栗子 —— 他特意多买了点,想让苏晴也尝尝甜。

中途有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让孙子扶着她来买发卡。“给我三个孙女每人一个,” 老奶奶指着 “梅花款” 发卡,“你们做的发卡比超市的用心,针脚都缝得整整齐齐。年轻人别怕丢人,靠手吃饭不寒碜。” 老奶奶说完,还帮着吆喝:“路过的姑娘看看啊,手工发卡,又好看又便宜,送自己送朋友都合适!”

赵宇愣了愣,之前他总怕熟人看见,只蹲在摊位后整理发卡,不敢抬头。可老奶奶的话像颗石子,砸在他心里。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第一次主动跟路过的人介绍:“姐姐,这款珍珠发卡可以搭毛衣,您要不要试试?不买也没关系,看看也行。” 声音虽然有点发颤,却比之前的逃避,多了点勇气。

第四章:丝绒盒子里的秘密

深夜的出租屋静得只剩钟表滴答声,苏晴坐在书桌前,手指反复划过手机银行的余额页面 ——38621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