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芳被宋薇眼中的厉色吓住了，加上心慌意乱，脱口而出：“不是！跟凡凡没关系！那是苏晴自己造孽！她当初怀了孕又怎么样？她根本就是故意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因为她心里清楚，那孩子……那孩子……”
话到了最关键的地方，王桂芳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剩下的话硬生生堵在了嗓子眼里。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发出一阵模糊的“呜呜”声，看着宋薇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后悔。
宋薇的心跳骤然加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逼近一步，几乎贴着王桂芳的脸，声音低得可怕，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那孩子怎么了？说下去！”
王桂芳拼命摇头，身体抖得像风中落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威风。
宋薇看着她这副模样，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所有的迷雾。她松开手，后退一步，看着瘫软在地、失魂落魄的王桂芳，用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冰冷的语调，缓缓地，一字一顿地，替她说出了那个恐怕连王桂芳自己都不敢完全相信的、深埋已久的秘密：
“因为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林凡的。对不对？”
不是疑问，是陈述。
王桂芳猛地抬头，瞳孔紧缩到极致，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她那副见了鬼似的表情，已经给出了最肯定的答案。
空气仿佛凝固了。玄关顶灯惨白的光线照下来，勾勒出王桂芳瘫坐在地的狼狈身影，和宋薇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脸。
原来如此。
原来这看似光鲜亮丽的林家，内里早已爬满了见不得光的蛆虫。林凡的不育，苏晴的“意外”流产，婆婆多年来的迁怒与羞辱……一切都有了最合理，也最不堪的解释。
宋薇忽然觉得很想笑。为这极致的荒唐，也为过去三年那个一味隐忍、渴望用付出换取一丝温情的自己。
她没再看地上的王桂芳一眼，转身走到客厅，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张律师吗？”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快，“我是宋薇。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对，尽快。”
挂断电话，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晚微凉的风涌入，吹散了屋内令人窒息的压抑。城市璀璨的灯火在脚下蔓延，像一条暗河里突然被点燃的导火索，明明灭灭，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更剧烈的燃烧。
林凡的哀求电话在深夜打了进来，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屏幕上“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