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身，就足够说明问题。
“……我知道了。”顾明哲的声音艰涩无比。
挂断电话后不到一个小时，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银行短信。
我的一张早已被冻结的副卡，被解冻了，并且转入了一笔五十万的款项。
是顾明哲。
他开始动摇，开始愧疚，所以用钱来弥补。
但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我要的不是钱，是真相大白，是许婧身败名裂。
我没有动那笔钱。
我用自己仅剩的积蓄，雇了一个私家侦探。
我要查许婧的底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两天后，侦探给了我一份详细的资料。
许婧，原名许二丫，出生在偏远山村，家里有一个赌鬼父亲和瘫痪的母亲。
她靠着助学贷款读完大专，来到城市，换了名字，伪造了学历和家世，一心想要嫁入豪门。
在认识顾明哲之前，她交往过好几个有钱的男人，但都因为各种原因被拆穿了。
资料里还有一张照片，是她和一个男人的亲密合影。
男人手臂上全是纹身，一看就不是善类。
侦探告诉我，这个男人叫李虎，是许婧的老乡，也是她的前男友，一个放高利贷的混混。
我看着照片上笑得一脸谄媚的许婧，嘴角微微上扬。
鱼儿，上钩了。
第三天，是约定好的最后期限。
傍晚，顾明哲和许婧一起来了。
许婧挽着顾明哲的胳膊，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安。
顾明哲的表情很复杂，愧疚，怀疑，还有一丝被我逼迫的不耐。
“妈。”他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声音僵硬。
我没有接。
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许婧身上。
“许婧，你心里是不是在想，这个老不死的终于要滚蛋了？”我故意用一种缓慢而清晰的口型说着，声音却很正常，“我说对了吗？”
许婧的脸瞬间白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顾明哲，眼泪说来就来。
“明哲……妈她……她心里在骂我……”
“她骂你什么了？”顾明哲皱起了眉。
“她……她说……”许婧哽咽着，似乎难以启齿，“她说我是个扫把星，克死了爸，现在还要来克你……”
顾明哲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妈！”他怒视着我，“你太过分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怒火，只是看着许婧，笑了。
“许婧，你确定，我心里想的是这个吗？”
我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做出了几个口型。
李、虎。
许婧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她像是见了鬼一样，死死地盯着我的嘴，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4.
“你怎么了，小婧？”顾明哲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没……没什么，”许婧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是突然有点头晕。妈心里的怨气太重了，我……我有点承受不住。”
她又把矛头指向我。
顾明哲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充满了不赞同。
“妈，你到底想怎么样？信我拿来了，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看他，视线始终锁定在许婧惨白的脸上。
“我不想怎么样，”我慢条斯理地开口，“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人，不能太贪心。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暂时拿到了，也总有一天要加倍还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