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耳垂。
她浑身一颤，却没有像以前任何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那样躲开，反而脸颊升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我说过，我会走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
“但是，在走之前，总要把家里的麻烦，清理干净。”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玉如意呆呆地看着我，看着我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她忽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
或许……
他说的，是真的。
（六）
第三日，午时。
积雷山的天空，阴沉得像是要滴下水来。
“咚！咚！咚！”
震天的鼓乐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比前两次更加喧嚣，更加张狂。
无数妖气冲天的旗帜，从山脚下一直蔓延到摩云洞的洞口，黑压压的大军，将整座山围得水泄不通。
牛魔王迎亲的队伍，到了。
摩云洞内，一片死寂。
除了几位誓死要与洞主共存亡的长老，和一些尚未来得及撤走的年幼狐妖，这里已经十室九空。
大殿中央，玉如意穿着那身鲜红的嫁衣，静静地坐着。
她已经戴上了红盖头，遮住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也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她，心中是何等的惊涛骇浪。
昨夜发生的一切，如梦似幻。
林凡那奇异的变化，那句清理麻烦的承诺，让她一夜未眠。
理智告诉她，那不过是她绝望之下的臆想，是林凡为了安慰她而说的胡话。
一个凡人，如何与平天大圣为敌？
可情感上，她却又忍不住抱有一丝微弱到可笑的希望。
万一呢？
万一他真的……不是凡人呢？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野草般疯长。她回想起百年来与林凡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似乎永远都是那副不急不躁，温和淡然的样子。
无论洞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