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
我笑了。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问。
我没有丝毫犹豫，在心中对系统下达了指令。
“指定对象：玉如意。”
“实现愿望：让她……看到她想看到的我。”
我没有直接说把我变成女人。因为我知道，她要的不是我的性别，而是一种能够让她绝对安心的状态。而这，系统会比我更懂。
手中的红颜一诺结晶，瞬间化作一道绚烂光芒，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我的身体。
那一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体内被抽走了，但同时，又有一种更加本源，更加纯粹的力量，填满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的身体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我的修为似乎也……没有丝毫减弱？
不，不对。
我能感觉到，我的人皇圣体变得更加圆融，仿佛与这片天地，与这世间万物，都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我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中的世界，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而此时，在寝宫之内。
玉如意正对着镜子，准备亲手为自己换上那件屈辱的嫁衣。
她拿起嫁衣的手，在颤抖。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吹过，桌上的烛火猛地摇曳了一下。
当光芒再次稳定时，她猛然抬起头，看向镜子，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僵住了。
镜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或者说，镜子里的她，变了。
镜中人依旧是她的模样，穿着她的白裙，但那张脸上，却不再是她自己的脸，而是……林凡的脸！
不，不完全是。
那是一张融合了林凡的清秀温和与她的绝代风华的脸。
五官依旧是林凡的轮廓，但眉眼间却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与妩媚，皮肤细腻如玉，长发如瀑般垂下。雌雄莫辨，却美得令人窒息，颠倒众生。
镜中的林凡，正穿着她的衣服，用她的身体，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无奈而宠溺的微笑。
玉如意的大脑一片空白。
幻觉？
是自己因为悲伤过度，出现幻觉了吗？
她伸出手，想要触摸镜子，却又不敢。
而就在这时，一个她无比熟悉，却又带着一丝奇异变化的清朗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怎么，这个样子，不喜欢吗？”
玉如意猛地回过头。
只见真正的林凡，就站在她身后。他还是原来的样子，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身形单薄，面容清秀。
可是在玉如意的眼中，他……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了。
明明还是那个人，还是那张脸，可他身上那股让她厌恶的雄性气息，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她感到无比亲近、无比安心的温润气息，就像春日里的暖阳，夏夜里的清风。
他的眼神，清澈、温柔，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了然。
“你……”玉如意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看看镜子里那个女版的林凡，又看看眼前这个气息大变的林凡，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我到底……是疯了，还是在做梦？”她喃喃自语。
我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轻轻地，将她鬓边的一缕乱发，掖到耳后。
这个动作，自然而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