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在纸上写下一个十八线小博主的名字。
这个人我从来没有公开提过，甚至很少想起。
林瑶闭上眼睛，几秒后睁开：“是李小美对吧？”
我手中的笔掉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
正好这时，平台频道负责人李总打来电话。
“苏晚，你立刻录制道歉视频，立刻！马上！”
“否则平台将考虑解约问题！”
我看向林瑶，她正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晚姐，路是你自己选的。”
“别怪我。”
3
道歉视频录了十几遍才勉强过关。
我在镜头前鞠躬，承认自己“思想有问题”，向所有粉丝道歉。
视频发出去后，评论区的评论却更加恶劣。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演技真好，差点就信了！”
“虚伪的女人，滚出直播圈！”
唯一的好消息是王总打来电话。
王总是我合作最久的美妆品牌商，人很不错。
“小苏，我相信你的人品。这件事肯定有误会。”
我激动的差点哭出来：“王总，谢谢您还愿意相信我。”
“当然，我们合作这么久了，后面还是要继续合作的。”
“明天我们线上开个会，讨论下季度的新品推广。”
挂了电话，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至少还有人愿意相信我。
第二天的会议如期举行。
王总在屏幕里介绍新品，平台的李总也在旁听。
会议进行到一半儿时，门突然被撞开。
林瑶冲进来，脸上全是泪水：“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她对着屏幕里的王总和李总哭喊：“王总，晚姐正在心里嘲笑您是个'油腻的提款机'！”
我瞬间呆愣。
“她还计划拿着您的新品资料，跳槽去对家平台！”
王总的笑容立刻消失，眼神变得冰冷。
李总的脸黑如锅底。
“我没有！我绝对没有！”我拼命解释。
林瑶继续“感应”：“她还在想，新品包装上的鸢尾花浮雕，不如山茶花好看！”
这句话里透露的细节让我彻底绝望。
刚才王总的PPT里确实有这两种设计方案。
而我确实觉得山茶花更好看。
但我并没有说出来！
王总当场宣布：“苏晚，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李总更是直接冻结了我的账号：“你被封杀了！”
“还有，平台将对你提起诉讼，索赔金额不会少于八位数！”
屏幕黑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林瑶。
她走过来，轻抚我的后背：“晚姐，你心里是不是有点感激我？至少现在你不用再装了。”
我抬头看着她那清纯的脸。
那张脸却在我眼中变得狰狞可怖。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林瑶啊，你的小助理。”她笑得很甜，“一个有超强共情能力的小助理。”
4
一夜之间，我从头部主播变成了过街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