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会推开我，后来，就随我去了。
他好像……习惯了我的存在。
他的眼神，也变了。
他看我的时候，不再是看“众生”了。
他的眼睛里，有了我的影子。
只有我。
我感觉我快要成功了。
魔尊给我的期限，也快到了。
我决定，下最后一剂猛药。
55
这天晚上，下起了大雨。
我故意没关窗户，让雨飘进来，打湿了我的衣服。
然后，我跑到尘心的房间。
我敲门。
他打开门，看到我浑身湿透的样子，愣住了。
我说：“尘心，我……我做了个噩梦，我好怕。”
他让我进去。
他拿了件他的僧袍给我，让我换上。
他的僧袍很大，穿在我身上，空空荡荡的，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我没穿里衣。
僧袍下面，什么都没有。
我走到他面前。
我说：“尘心，我还是好冷。”
他皱起眉。
他伸出手，想用内力帮我取暖。
我躲开了。
我抓住他的手，按在我的心口。
我说：“这里冷。”
他的手，像被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眼睛里，全是慌乱。
我看着他，笑了。
我说：“尘心，你动心了。”
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朝他走近一步。
我说：“你喜欢我，对不对？”
他后退一步。
他说：“不……贫僧是出家人……”
我说：“出家人就不能喜欢人吗？”
我又走近一步。
我说：“可我喜欢你啊。”
他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我把他堵在墙角。
我踮起脚，想去亲他。
他猛地推开我。
力气很大，我撞到了桌角，额头磕破了。
血流了下来。
我看着他，眼泪也流了下来。
我说：“尘-心，你弄疼我了。”
他看着我额头上的血，整个人都傻了。
他走过来，手忙脚乱地想帮我止血。
我说：“不用了。”
我推开他。
我说：“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明天就走，再也不来烦你了。”
说完，我转身就跑出了房间。
雨下得更大了。
我冲进雨里，故意摔倒在泥地里。
我等着他来追我。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果然，没过多久，他撑着伞，追了上来。
他把伞举在我头顶，自己半个身子都湿了。
他蹲下来，想扶我。
他说：“地上凉。”
我打开他的手。
我说：“你走开！我不要你管！”
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心疼和自责。
他说：“对不起。”
我说：“你哪儿对不起我了？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不该喜欢上一个和尚。”
他沉默了。
雨水打在他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
他说：“跟我回去。”
我说：“不回。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他问：“什么事？”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除非你，还俗，娶我。”
6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
雨声，风声，都好像消失了。
我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