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借东西，没听说过借出嫁的凤冠，何况，这顶凤冠是我母亲留下的。
我看着她，直接了当拒绝：“不借。”
若娘急道：“姐姐，我知道你对我嫁给世子不高兴，可是，国公府婚期订得紧，我来不及做凤冠，姐姐，我只是借而已，我三日回门就带回来，你能不能帮帮我。“
大理寺丞家的庶女柳如念帮着腔：“不是听说沈大小姐为人和善，大方端庄，怎么亲姐妹借个东西也不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尚书家的嫡女李莹笑着开了口：“听说过借油借盐的，没听说过借出嫁用的凤冠，这凤冠是沈姐姐的生母留给她的嫁妆，难道二小姐不知道？”
若娘脸色一白，喃喃道：“我知道，可是我不是要她的，我会还的。”
李莹又开了口：“出嫁是人生大事，这些东西只会是全新的，怎么会有人戴别人用过的旧物，难道二小姐也不知道？”
若娘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
“这二小姐好深的心计，居然出嫁问嫡姐借头冠，还是生母留给沈小姐的嫁妆，她怎么好意思。”
“故意的吧，不但抢了婚事，还抢头冠。”
“这种小心计，后宅见得多了，只不过她把别人当傻子罢了。”
若娘红了眼睛，拭着眼泪站起来：“姐姐，我只不过是想借一顶头冠，你若不借便算了，何苦叫人这样挖苦我。”
“沈大小姐就是这样在府中带人欺辱若娘的？”谢昭大步从外面走进凉宁，一把护住若娘。
“没想到，你得不到婚事，便这样使心机，你放心，我自会给若娘准备凤冠，到时候，你就看着她风光大嫁吧。”
若娘倚在他怀里：“世子，都是我不好，惹姐姐生气。“
谢昭安抚着她，冷眼看着我：“你做这么多，不过为了嫁入定国公府罢了，你如果今日当众跟若娘端茶认错，我可以在若娘进门后，纳你入府做个姨娘。”
若娘捂了嘴笑：“姐姐是嫡长女，世子好歹也给个贵妾的名分。”
“到时候我生下世子的嫡长子，也可以让筝姨娘生个一儿半女的。”
若娘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得意。
我弯唇一笑：“是吗？那也要等妹妹能生再说，你确定你真的有身孕了？”
“我怎么记得半年前，妹妹为了在舟上练那曲莲中舞，曾落入冰湖，救上来后大夫说你难有子嗣，你何来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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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为了嫁入国公府编的幌子吧。”
我捂着嘴笑着，一脸嘲讽地看着谢昭：“世子还是验明正身的好，免得娶进一个不能生养的夫人，到时候，正室无所出，难不成要定国公府日后的孩子全是庶出？那才是京城的大笑话。”
若娘白了眼尖叫道：“胡说，你胡说，我明明是有了身孕，是世子的骨肉。”
旁边的贵女们却不知此事，听我们吵出来，不由统统掩了嘴议论起来：“原来是奉子成婚啊，也太不检点了些。”
“没想到，平日里彬彬有礼的世子居然会做出私定终身的事。”
“这未婚而有孕，真的丢人。”
“不管有无身孕，如今二小姐反正是早失了清白了，真不要脸，还好意思嚷嚷。”
“定国公夫人若是知道二小姐不能生养，还会让世子娶进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