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开始蔓延,说陆星辰和校花才是门当户对。晚晚试图找他问个清楚,却一次次被他的冷漠推开。
最后,她在篮球场边堵住了他。
“为什么?”她仰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声音带着颤抖,“阿布……还在等我们。”
陆星辰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不耐烦,他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却字字如刀:“林晚晚,你还不明白吗?接近你,一开始只是觉得你可怜。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狗,和一个同样孤零零的你,凑在一起倒是很配。但现在,游戏该结束了。你觉得,一只流浪狗和一个穷丫头,能给我什么未来?”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晚晚的心脏。她看着他,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那个说过要给她一个家的少年,和眼前这个冷漠刻薄的人,根本无法重叠。
她转身跑开,眼泪终于决堤。她没有回教室,而是跑向了后墙。只有阿布,看到她的瞬间,就扑了上来,焦急地围着她转,用舌头舔去她脸上的泪水,发出呜呜的安慰声。晚晚抱着阿布温暖的小身体,哭得撕心裂肺。她的星辰陨落了,世界只剩下怀里的这一点点温暖。
3 英雄假面
晚晚把自己封闭起来,除了学习,就是和阿布待在一起。她开始习惯没有陆星辰的日子,尽管心上的那道伤口,时常在夜深人静时隐隐作痛。
悲剧发生在一个平凡的放学后。晚晚带着阿布在学校附近的小路上散步,阿布突然被一只窜出的野猫吸引,本能地追了上去。晚晚惊呼一声“阿布!”,眼看着它冲向了马路中央,而一辆货车正疾驰而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晚晚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从侧面猛地冲出来,用力将她推开,同时一脚将阿布踹向路边安全地带。紧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和沉闷的撞击声。
晚晚摔倒在地,回头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陈烁——陆星辰最好的朋友。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让人窒息。陈烁救了晚晚和阿布的命,自己却腿部骨折,伴有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他成了全校公认的英雄。
醒来的陈烁,看着守在一旁、满脸愧疚的晚晚,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晚晚,你没事就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对晚晚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关心和温柔。他告诉她,他其实暗恋她很久了,只是之前碍于陆星辰,一直没有表白。
“星辰他……或许有他的苦衷,但那样伤害你,是不对的。”陈烁叹口气,眼神里带着怜惜,“我看到你那么难过,就忍不住想保护你。”
在舆论的推波助澜和持续的感动下,晚晚冰封的心开始松动。她尝试着接受陈烁的好,和他聊天,给他带复习笔记。所有人都说,英雄和被他拯救的女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有阿布,对这位“英雄”表现出极大的抗拒。每次陈烁试图接近晚晚,或者抚摸阿布时,阿布都会竖起背毛,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眼神充满警惕。晚晚只当是车祸给阿布留下了心理阴影,还耐心地安抚它:“阿布乖,陈烁是好人,他救了我们。”
阿布只是固执地向后缩,躲到晚晚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