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再说话，各自融入黑暗中，等待着下一个出手的时机。
第五章：剪除羽翼
傅深的判断没错。赵永昌集团放弃“晨曦科技”项目的举动，非但不是退缩，反而印证了他们心里有鬼，且所图甚大。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要斩断他们触角的决心。那个被他们暗中接触的“晨曦科技”的竞争对手——“启明科技”，成了我们新的突破口。
“动‘启明科技’？”当我提出这个想法时，连父亲都有些犹豫，“这家公司背景不浅，和我们沈氏也有合作，动它牵涉太广。”
“爸，正是因为背景不浅，才更要动！”我据理力争，拿出这几天紧急搜集到的资料，“我查到‘启明科技’近半年的几笔大额资金流入来源不明，而且他们正在竞标的那个政府项目，核心技术参数与我们之前被泄露的一份未公开研发方案高度重合！这绝不是巧合！”
我将傅深通过隐秘渠道搞到的部分资金往来痕迹和参数对比图摆在父亲面前。父亲看着那些证据，脸色越来越沉。商海浮沉多年，他立刻嗅到了其中的危险气息。
“你的意思是……有内鬼？而且和‘启明’勾结？”父亲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是不是勾结，查了才知道。”我趁热打铁，“我们可以不以沈氏的名义直接出手，以免打草惊蛇。用第三方机构，以商业违规和涉嫌窃取商业机密为由，对‘启明’发起突击审查。只要审查启动，他们背后的资金链和关系网，自然会露出马脚。”
父亲沉思良久，最终点了头：“好，你去办，但要隐秘，动用我给你的那支独立调查团队，直接向我汇报。”
得到父亲的尚方宝剑，我立刻行动。与此同时，傅深那边也有了关键进展。他利用“启明科技”高管定期到沈氏旗下医院进行高端体检的惯例，在一次“常规”体检中，巧妙地获取了该公司一位实权副总裁的血液和毛发样本，并通过特殊渠道进行了超常规毒理学和代谢组学分析。
分析结果令人震惊：该副总裁体内检测出微量的、一种常用于情报人员的神经兴奋剂成分，并且其代谢模式显示长期接触。更重要的是，傅深截获了这位副总裁与一个境外加密号码的短暂通讯，通讯内容虽经过加密，但破译出的片段指向了资金转移和项目进度汇报。
“证据链闭合了。”傅深在露台将一份简报告诉我，“‘启明’不仅是商业对手，更是被境外势力渗透、用于窃取沈氏技术和资金的工具。赵永昌集团，很可能就是内部的接应者。”
时机成熟，收网行动开始。
我指挥的第三方审计团队连同经侦部门，以雷霆之势突袭了“启明科技”总部，带走了大量财务资料和服务器数据。几乎在同一时间，傅深将关于那位副总裁的异常体检报告和通讯记录，通过匿名方式递交给了安全部门。
双管齐下，“启明科技”瞬间陷入瘫痪。那位副总裁在试图离境时被控制。巨大的压力下，他开始吐露一些内情，虽然不敢直接指认赵永昌，但供出的几个中间人和资金渠道，都隐隐指向了赵氏父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