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他爱的，从来都不是我。
“所以，你当初接近我，和我结婚，都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像？”我一字一句地问，每个字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顾明哲没有否认，他默认了。
“协议上，这套房子归你，另外我会再给你五百万。”他指着桌上的文件，语气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刺绣工作室，我也懒得要。签字吧，别让我难做。”
刺绣工作室。
那是我养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也是我全部的心血和精神寄托。
在他眼里，却只是“半死不活”。
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真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抬起手。
顾明哲以为我要打他，下意识地皱眉，却没有躲。
我的手，却轻轻抚上他的脸，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顾明哲，”我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你真可怜。”
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我收回手，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当着他的面，撕了个粉碎。
纸屑纷飞，像一场迟来的雪。
“想离婚？”我擦掉眼泪，迎上他阴沉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可以。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你说了算。”
2
顾明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风暴汇聚：“苏晚，你别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是你。”我冷冷地看着他，心脏的剧痛让我反而变得异常清醒，“顾明哲，你把我当傻子耍了三年，现在找到你的白月光了，就想一脚把我踢开？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从前的苏晚，温顺、体贴，把他当成天。
但现在，天塌了。
那个温柔的苏晚，在他说出“替代品”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你想要什么？”顾明哲眯起眼睛，恢复了商人的精明和冷酷，“钱？我可以再加五百万。一个亿，够不够？”
他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我笑了：“一个亿？顾明哲，你觉得我的青春和感情，就值这点钱？”
我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恋，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还有那个女人，身、败、名、裂。”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客厅里死寂的空气。
顾明哲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显然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说出如此狠厉的话。
他怒极反笑：“身败名裂？苏晚，你拿什么让我身败名裂？就凭你那个连房租都快交不起的刺绣工作室？”
“你很快就知道了。”我没有再看他，转身走向卧室。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顾明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走过去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正是照片上那个女人，我的双胞胎妹妹，苏晴。
她穿着一身名牌，妆容精致，看到屋内的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挑衅，随即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明哲，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她怯生生地开口，目光却像钩子一样黏在顾明哲身上。
顾明哲立刻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怎么会，小晴，我正要跟你介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