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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把我的《红楼梦》古本抢走那天,天阴得像要塌下来。那本书是我穿越时揣在怀里的,书页边缘都被我摸得起了毛,夜里睡不着时,闻着纸页上的旧墨香,就像还在荣国府的书房里。
我揣着从便利店顺的水果刀,在苏媚公司楼下蹲了三天,终于瞅见她助理抱着个黑盒子进了实验室。
我跟猫似的溜进去,实验室里摆满了瓶瓶罐罐,空气里飘着化学药剂的怪味。一眼就看见桌上的微波炉,我那本《红楼梦》正被塞在里面,苏媚叉着腰站在旁边,手指在微波炉按键上戳戳点点。
「封建糟粕,今天就让你灰飞烟灭!」她笑得刺耳,我脑子一热,冲上去就拍微波炉门。
「你敢动它试试!」我吼得嗓子发疼,苏媚吓了一跳,转身看见是我,眼神冷得像冰,「贾宝玉?你倒有胆子闯进来。这破书留着也是污染现代文明,不如烧了干净。」
就要按启动键,我扑过去拽住她的手,两人扭打在一起。混乱中,我瞥见微波炉显示屏上亮着「解冻模式」,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连毁书都这么蠢,竟不知道调加热档!
趁苏媚愣神的功夫,我一把抢过微波炉里的古本,书页被热气烘得发潮,边角卷了起来。
我心疼得直哆嗦,抬头看见墙上挂着几幅现代画,色彩乱得像打翻的染料盘,苏媚
前炫耀过,说这是她花大价钱拍来的「艺术品」。一股火从心底窜上来,我扯下画,卷成一团塞进微波炉,狠狠按了启动键。「你毁我的根,我就毁你的宝贝!」
苏媚尖叫着扑过来,可已经晚了。微波炉发出嗡嗡的怪响,画纸在里面冒烟,接着「嘀嘀」的警报声炸响,天花板上的消防喷淋头突然喷水,水柱像瓢泼大雨似的砸下来。
我抱着古本,任凭冷水浇透全身,看着苏媚在雨里跳脚骂街,心里竟有种报复的快意。直到保安冲进来把我架出去,我还死死护着怀里的书,像护着最后一点念想。
那天过后,苏瑶好几天没理我,说我太冲动。我知道自己错了,可看着她手臂上的疤痕,总想着要护着她。周末苏瑶说去健身房,我偷偷跟在后面,想找机会道歉。
健身房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一群人在器械上挥汗如雨,我看得眼花缭乱。突然,我看见苏瑶骑在一台动感单车上,身子随着节奏晃动,脸颊通红,额头上全是汗,眉头还皱着,像是在强忍痛苦。
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这分明是受刑的模样!古代衙门里就有类似的刑具,让人不停踩踏,直到筋疲力尽。
苏瑶定是被人强迫的!我抄起旁边的瑜伽绳,冲过去就拽动感单车的链条,“哐当”一声,链条被我扯断,单车猛地停住。苏瑶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我,满脸诧异:「宝玉,你干什么?」
「姑娘莫怕!我救你出去!」我大喊着,伸手要拉她下来,旁边一个肌肉发达的健身教练冲过来,一把按住我的肩膀,「你这人有病吧?捣乱也看地方!」他的手像铁钳似的,我挣扎着踢他,嘴里喊着「放开我,别助纣为虐」,根本挣不脱。
教练把我按在地上,周围的人围过来看热闹,有人举着手机拍照,笑声和议论声像针似的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