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就不能带我一起出去玩吗?我快撑不住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钱!星月等不了了!”
“你再不回我,我就……我就不认你了!”
对方的回复永远是那句“没信号”,或者干脆不回,偶尔会冒出一两句“在忙”、“知道了”这种毫无温度的词句。
我的心,一点点变冷,变硬,最后碎裂成冰渣。
第七天,医生下了最后通牒。
“夏小姐,再不动手术,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我眼前坍塌,巨大的绝望将我吞噬。
我靠在妹妹的病床边,抱着冰冷的床栏,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就在我精神濒临崩溃,以为一切都完了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我胡乱抹了把脸,声音嘶哑地接起:“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毫无感情的、公式化的女声。
“请问是夏晚晚小姐吗?”
“我是景腾科技的HR。”
景腾科技?我的公司?
“夏晚晚小姐,傅总的私人飞机已经为您准备好,半小时后在城郊机场恭候。傅总想见您。”
我整个人瞬间僵硬,大脑一片空白,连哭都忘了。
傅总?
私人飞机?
那个风景头像……那个冷冰冰的“管”字……
我的天。
我这些天,连叫了七天“爸”,追着要钱,抱怨撒娇,无理取闹的……
竟然是我司那位高高在上、冷酷禁欲、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次的最高BOSS——傅景深?!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完了。
我社死了。
我不但要被开除,还可能要因为骚扰老板,背上官司。
我的工作,妹妹的医疗费,我的人生……
全毁了!
心脏被恐惧死死攥住,我连呼吸都停滞了。
02
去机场的出租车上,我的手脚冰凉得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
手机被我死死攥在手心,那温热的触感,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恨不得立刻把它扔出窗外。
我的脑子里,像有一台失控的放映机,疯狂回溯着我发给傅景深的所有消息。
“爸,你快给我打钱啊!”
“你怎么又不理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爸,你就不能带我一起出去玩吗?这里好冷,我好怕。”
……
每一句“爸”,每一次撒泼要钱,每一句无理取oush的抱怨,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我心上反复凌迟。
羞耻和悔恨,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怎么会犯这种愚蠢到极点的错误?
那个“管”字,根本不是什么奇怪的昵称,是他的姓!是我当初为了方便,自己备注的“管他什么事的大老板”!后来不知怎么就只剩下一个“管”字了!
我甚至想立刻拉开车门跳下去,逃离这即将到来的审判。
可是,我不能。
出租车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医院里妹妹那张苍白的小脸,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我不能逃。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傅景深……他为什么要派私人飞机来接我?
他难道不应该直接让HR通知我,卷铺盖滚蛋吗?
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更深层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