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没什么需要寒暄的。”
打火机的咔哒声停了。他伸手，捏住我胸前挂着的工牌。指尖不经意擦过衬衫布料。
“晨曦传媒，策划总监，苏晚。”他念出上面的字，声音很低。“位置坐得稳吗？”
我夺回工牌。“不劳顾总费心。”
“费心？”他轻笑一声，眼神却锐利得像刀。“我只是在评估，是直接毁掉晨曦，还是……给你个人一条更好的路。”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他向前逼近一步，我后背抵到冰冷的墙壁。“离开晨曦，来瀚海。职位，薪水，随你开。”
“不可能。”
“那就可惜了。”他抬手，用手指拂开我脸颊边的一缕头发，动作轻柔，眼神冰冷。“看着自己一点点搭建起来的东西，被拆得七零八落，那种滋味，不太好受。”
我偏头躲开他的触碰。“你就这点本事？靠打压前女友来证明自己？”
“本事？”他收回手，插进西裤口袋。“商场如战场，苏晚。我只是在清理潜在的障碍。或者，给你一个选择。”
电梯到达的叮咚声响起。门开了。
他最后看我一眼，转身走向另一部专属电梯。“好好考虑。我的耐心，有限。”
电梯门合上，反射出我僵立的身影。
3 风暴伊始
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小杨接起一个，嗯啊几句，脸色难看地挂断。
“晚姐，辉煌科技那边……说签约要暂缓。”
我盯着电脑屏幕，邮箱里躺着三封辞职信。都是项目组的核心成员。
“理由？”
“他们说……需要再评估一下合作伙伴的稳定性。”
小林冲进来，气息不稳。“李哥和王姐抱着箱子走了！瀚海国际的人事总监亲自在楼下接他们！”
办公区一片窃窃私语。有人偷偷看我，又迅速低下头。
我站起来，走到办公区中央。所有声音瞬间消失。
“李工和王总监的离职，是个人职业选择。我尊重。”我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传开。“‘云端’项目竞标失败，责任在我。但晨曦传媒还在，我们手里的其他项目也在。”
我走到小白桌前，敲了敲她的隔板。“‘优食记’的推广方案，下午三点前给我初稿。”
转向小杨。“联系新锐科技，约他们负责人明天上午见面，就说我们有了新的合作思路。”
我环视一圈。“该做什么做什么。天塌不下来。”
众人慢慢回到工位，键盘声和电话声重新响起，但比往常沉闷。
手机震动。屏幕上显示“陆晨”。
我走到窗边接起。
“楼下怎么回事？听说瀚海的人来我们公司门口接人？”陆晨的声音带着压制的火气。
“走了两个核心，被瀚海双倍薪水挖走的。”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顾夜白开始动手了。”
“我知道。”
“你怎么样？”
我看着楼下蚂蚁般的车流。“挺好。死不了。”
“晚上碰个头？商量下对策。”
“好。”
挂断电话，我握紧手机。玻璃窗上，映出我紧绷的脸。
4 舆论暗箭
电脑浏览器开着行业论坛的页面。一个热帖标题醒目：“深扒某C姓女总监的上位史：靠什么拿下大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