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通话结束。
屏幕暗下去，映出我的脸。
一封新邮件的提示弹出。
发件人：E。
附件有两个文件。
⌜雇佣合同与终身保密协议.pdf⌟
⌜初次任务简报：‘水鬼’案场.pdf⌟
我点开了第一个文件。
2 神秘招聘
``
我向下滚动鼠标，略过了长达三十页的条款。在文件末尾的签名栏，我输入了“林默”。
一个确认框弹出。
“本人已阅读并同意以上所有条款。”
我点击了“是”。
接着，我点开了第二个文件。
⌜初次任务简报：‘水鬼’案场⌟
文件里只有一张照片和几行文字。
照片是在一片黑暗中拍摄的，拍摄主体是一面墙。墙上附着一大块不规则的组织，表面遍布着扭曲的纹路，发出蓝绿色的光。
照片下方是文字。
地点：南三环，废弃宏发纺织厂，三号车间。
任务目标：完整切除，并无害化封装目标组织，代号“肉壁荧”。
作业工具：在现场交接。
现场接应人：老张。
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电话。
“下楼。”
电话挂断了。
我穿上外套，走下楼。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灯的阴影里，没有开车灯。
车窗降下，一个男人探出头。他的寸头很短，脸上的线条很硬。
“林默？”
我点头。
“上车。”
我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车里有一股烟味。
他一言不发，发动汽车。
车子汇入深夜的车流。
“你是老张？”我问。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开车的时候别说话。”
车子驶离主干道，拐进一条越来越窄的路。路两边的建筑变得低矮破败。
最后，车停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铁门上“宏发纺织厂”几个红字已经剥落了大半。
老张下车，用一把钥匙打开了门上的大锁。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朝我摆了摆头。
我跟着他下车，走进工厂。
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我们穿过院子，走向一栋巨大的厂房。
老张推开三号车间的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厂房里很黑。他递给我一个头灯。
“戴上。”
我把头灯戴好，打开开关。一道光柱刺破黑暗。
光柱扫过，照出停产的纺织机，上面盖着厚厚的尘土和白色的织物。地面上散落着废弃的零件和碎布。水滴从天花板的破洞滴落，在地上积成一个个小水潭。
我的光柱移动到车间最深处的那面墙上。
一团蓝绿色的光晕在那里浮动。
光柱定在那上面。
墙壁上，一块巨大的增生组织紧紧贴着。它就是我在照片里看到的东西。
它在发光，光芒一阵强一阵弱，像在呼吸。
老张走到墙边，放下手里提的两个黑色工具箱。
他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一套防护服，一副厚重的胶质手套，还有一个全面罩。
“穿上。”
我脱下外套，开始穿戴。防护服很沉，关节处活动不便。
他打开第二个箱子。
里面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切割工具，枪灰色的金属外壳，后端连接着一根粗大的线缆，线缆的另一头是一个方形的能源模块。箱子里还有几个真空密封袋和一个金属刮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