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错的伙伴。」姜教授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你可以出去了。」
我走出面试室，心里充满了疑惑。
姜教授最后那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候考室里，顾则辰和楚遥还没走，似乎在特意等我。
看到我出来，顾则辰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被姜伯伯问得哑口无言了吧？」他一脸得意，「我刚才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他对我非常满意。」
楚遥也走了过来，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说：「林宿，别灰心。就算考不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顾少说了，可以帮你在他家公司找个职位，虽然只是个基层，但至少比你在咖啡馆端盘子强。」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嘴脸，突然觉得很可笑。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淡淡地说，「不过，我想我应该用不上。」
说完，我绕过他们，径直朝外走去。
「不识抬举！」顾则辰在我身后怒骂。
我没有回头。
最终结果，要三天后才会在官网公布。
那三天，我过得平静又忐忑。
我没有再想面试的事情，每天照常去咖啡馆上班，下班后就带着天添去公园跑步。
第三天下午，我正在后厨准备物料，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官网发布录取名单的通知。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躲到无人的储物间，点开了那个链接。
文件加载得很慢，我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名单很长，我从头开始，一个一个地找自己的名字。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难道，顾则辰说的是真的？难道我真的只是个陪跑的？
我不甘心地从后往前翻。
在名单的第一个位置，我看到了两个熟悉又刺眼的字。
林宿。
而在我名字后面，跟着一串备注：总成绩第一，拟录取。
我愣住了。
第一个？
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反复刷新页面，那个名字，依然稳稳地挂在榜首。
而在长长的名单末尾，我看到了另一个名字。
顾则辰。
他后面的备注是：复试成绩不合格，不予录取。
9.
我盯着屏幕上的「不予录取」四个字，半天没回过神来。
顾则辰，那个自信满满、声称自己被「内定」的富家公子，竟然复试不合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压下心头的狂喜和疑惑，退出了页面。
刚想给导师打个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却先一步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是林宿同学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温和又有些耳熟的男声。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姜宪清教授的助教，我姓周。」
姜教授的助教？
我立刻站直了身体：「周老师您好！」
「是这样的，林宿同学。」周助教的语气很客气，「姜教授想请你明天来一趟他的办公室，有些关于你后续培养计划的事情，想和你当面聊一聊。」
「好的好的，没问题！」我激动得语无伦次。
这说明，录取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另外……」周助教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了，「有件事，我觉得还是提前跟你说一下比较好。关于你初试的那些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