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冻的也很好。”他说。
于是，我们的婚后第一餐，就是一盘速冻猪肉白菜馅儿的水饺。
我烧水，他站在旁边看着。厨房很小，我们俩站着有点挤。他的胳膊偶尔会碰到我的。他的衬衫布料有点硬，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的温度。
气氛沉默得有点尴尬。
为了打破这沉默，我没话找话：“你……做什么工作啊？”
“在一家公司做数据分析。”他回答得很简单。
“哦。”我想了想，数据分析，好像是挺辛苦的，天天对着电脑，难怪工资不高。
水开了，我把饺子一股脑倒进去。白白胖胖的饺子在沸水里翻滚，冒着热气。厨房里总算有了一点生活的气息。
饺子很快就煮好了。我捞了两碗，一人一碗，坐在那张小方桌前。
我从没想过，我的新婚晚餐，会是和我的新婚丈夫，在一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客厅里，吃一盘速冻水饺。
没有红酒，没有蜡烛，甚至连一句祝福的话都没有。
他吃东西很安静，也很斯文。不像高逸，吃饭总是吧唧嘴。
我吃得很快，心里很乱。
吃完饭，他很自然地把碗收了，拿到厨房去洗。我愣了一下，想去帮忙，被他拦住了。
“我来。”他说，“你今天累了，去休息吧。”
我看着他在狭小的水槽前，挽起衬衫袖子，认真洗碗的背影。水流声哗哗地响着。
这个男人，虽然是我随便从路边“捡”来的，但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
5
// AI未能生成第 5 章的内容，请尝试重新生成。
6
洗完碗，更大的难题摆在了我们面前。
睡觉的问题。
我的公寓是一室一厅。一间卧室，一张床。
那张床是我精心挑选的，铺着我最喜欢的天蓝色床单。它是我在这个小空间里，唯一的、完全属于我自己的领地。
现在，我需要和我的“丈夫”分享这个空间。
客厅里那张小沙发，是我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又短又窄，睡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肯定不舒服。
席宗鹤从厨房出来，擦干净了手。他看见我站在卧室门口，一脸纠结，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睡沙发。”他主动说。
“不行。”我立刻反驳，“沙发太小了，你睡不下。”
让一个第一天见面的男人，还是我名义上的丈夫，睡在那个小得可怜的沙发上，我做不到。这显得我太刻薄了。
“那你睡沙发？”他反问。
我看了看那沙发，犹豫了。
“要不……”我鼓起勇气，脸颊发烫，“你睡床吧，我……我打地铺。”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席宗鹤看着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不太赞同。
“不用那么麻烦。”他说着，走到沙发边，拿起那个小小的抱枕，放在沙发的一头。“我睡姿很好，不会掉下来。”
他话说得云淡风轻，但我听着就是觉得别扭。
“不行，你是客人……不对，你……”我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的身份。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很淡的一个笑。
“俞筝，”他叫我的名字，“我们是夫妻，对吗？”
我点了点头。红本本还在我包里揣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