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给小姑子18万买车时，我们买房她一分未出。
我和老公省吃俭用，背着巨额房贷。
病床上，她颤抖地拨通我的电话，声音虚弱。
“妈住院了，你快来。”
我冷笑一声，挂断。
再打来时，我只回一句：“找你闺女，我得挣钱还房贷。”
病房里传来一声惊呼。
01
我和陆言的家，是用汗水和一个个不眠的夜晚堆砌起来的。
客厅的灯光，是我在无数个加班深夜里，对着电脑屏幕，用视力换来的。
阳台那盆奄奄一息的绿萝，见证了我们为了节省开支，连续吃了三个月泡面的日子。
墙上那张结婚照里，我们笑得灿烂，眼里是对未来的憧憬。
可现实，却是一张每月准时送达的银行催款单，上面的数字像一座漆黑的大山，压得我们喘不过气。
今天，这座山又沉重了一分。
“悦悦，首付还差五万。”陆言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他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表格，那红色的负数刺痛了我的眼睛。
五万。
说多不多，说少，却是我们不吃不喝三个月的工资。
我们已经掏空了所有的积蓄，甚至透支了信用卡。
空气里弥漫着沉默，只剩下冰箱老旧的压缩机发出的嗡嗡声。
“要不……问问我妈？”陆言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确定，像一根羽毛，却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王淑芬，我的婆婆。
这个名字，像一根扎在我喉咙里的刺。
我看着陆言，他的脸上写满了恳求和为难。
我点了点头。
毕竟，那是他母亲。
周末，我们提着水果，回了那个名义上也是我“家”的地方。
客厅里还是那股熟悉的，混杂着樟脑丸和饭菜的陈旧味道。
王淑芬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眼皮都没抬一下。
陆言搓着手，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妈，我跟悦悦买房，首付……还差一点……”
王淑芬的针停了。
她缓缓抬起头，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在诉说着“为难”。
“家里哪还有闲钱啊。”她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你们也知道，我跟你爸身体不好，那点养老钱，是我们的救命钱，动不得。”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我和陆言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小姑子陆雪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妈！我驾照考下来了！我看上了一辆车，最新款的，才十八万！”她摇晃着王淑芬的胳膊，撒着娇。
奇迹发生了。
刚才还愁云惨淡的王淑芬，脸上瞬间堆满了菊花般的笑容。
她放下毛衣，拉着陆雪的手，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哎哟我的宝贝闺女，真能干！看上就买！妈给你出！”
“真的？妈你太好了！”
“妈的钱不给你给谁！”
十八万。
轻飘飘的三个字，像三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十八万，对比我们那卑微的五万。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看向陆言，他脸色煞白，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