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证据指向林薇薇。
她当年的说辞漏洞百出，时间线根本对不上。
她只是恰好在我被送到医院后，第一个出现在病房门口，冒领了这份救命之恩。
而我，竟然信了。
蠢得无可救药。
我抓起车钥匙，冲出门。
我要找到沈念，现在，立刻！
手机响了，是沈念的律师。
“叶先生，沈小姐让我通知您，她已签署好离婚协议，寄到您办公室了。她希望您也能尽快签署，按照约定，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去他妈的好聚好散！
我猛打方向盘，车子朝着我们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疾驰。
家里空荡荡。
她的衣帽间空了一半，化妆品也收走了。
梳妆台上，放着那枚我作为协议一部分送给她的钻戒。
下面压着一张便签纸。
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三年期到。”
我像疯了一样打她的电话，关机。
联系她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消息。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在我终于弄清楚真相的那一刻，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原来，这场交易里，先违约动心的人，是我。
而那个制定规则的人，早已抽身离开。
只留给我一个残酷的真相。
和三年前那个雨夜一样，冰冷刺骨。
我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手里攥着那张“三年期到”的纸条。
原来疼到极致，是喊不出声音的。
2.
我动用了所有人脉，像疯狗一样搜寻沈念的下落。
她就像一滴水，蒸发了。
公司、娘家、朋友……所有人都说不知道，或者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原来叶太太这个身份，对她而言，真的只是一层随时可以脱下的外衣。
一个月后，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
里面是一本泛旧的日记本，扉页上娟秀的字迹刺得我眼睛生疼：沈念。
我的手在抖。
翻开第一页，时间是我们结婚前三个月。
「今天见了叶天，叶家的长孙。他需要一场婚姻，我需要自由。各取所需，很公平。只是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商品。」
「签协议了。三年。他定了一堆规矩，也好，清清楚楚。」
「他今天喝醉了，助理送他回来。我熬了蜂蜜水，他皱着眉喝下去的样子，有点像闹别扭的孩子。可笑，我怎么会这么想。」
「林薇薇又来找他。他大概忘了，协议里有一条，表面功夫要做好。不过，与我何干。」
心脏像是被钝器反复捶打。
我加快速度翻页，指尖都带着颤。
「胃药放在书房抽屉第三格了，希望他能找到。算了，他大概不会在意。」
「年会，他穿着我挑的西装，很合身。但他全程没看我一眼。林薇薇在他身边笑得很甜。心口有点闷，一定是礼服太紧了。」
「他今天突然问起我锁骨上的疤。我差点就说了。幸好，及时忍住。叶天，有些秘密，知道比不知道更残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