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张勇喊了一声，和李栓借着烟雾的掩护，往西边的灌木丛跑。山本的枪响了，子弹打在烟雾边缘的树干上，木屑飞溅 —— 浓烟影响了他的瞄准，却没完全挡住，这就是顶尖狙击手的本事。
两人钻进灌木丛后，才敢停下来喘气。李栓立刻检查三八式的枪况，张勇则回头望去 —— 赵刚和王二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东边的林间，应该能安全一阵。
“咱们得往老猎屋方向走。” 张勇突然说，“山本的目标是咱们，往老猎屋走，能离根据地远些，也能摸清他的底细。”
李栓点了点头，从工具箱里掏出个备用弹匣递给张勇。两人刚要起身，张勇的脚尖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 是个半埋在松针里的铁盒，盒盖上刻着个模糊的 “夜” 字，和烟盒上的标记一样。
他小心地打开铁盒，里面是张折叠整齐的地图。展开一看，上面用红笔标注着他们刚才的逃生路线、石缝的位置，甚至还有李栓老家的地址 —— 在地图角落，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每只羊，都有自己的牧场。”
张勇的手指突然僵住了。这地图太精准了，精准到只有他们内部人才可能知道这些位置。他抬头看向正在检查枪管的李栓，这个一直沉默寡言的修枪匠，背景他们从来没细问过。山本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行踪的？这铁盒是谁放在这里的？
就在这时，东边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 是汉阳造的声音，却带着种奇怪的闷响，像是枪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张勇猛地站起来，往东边望去，只能看到成片的松树林，看不到赵刚的身影。
那声枪响是赵刚开的，还是别人用他的枪开的？李栓还在低头修枪，似乎没听到那声枪响，可他握着螺丝刀的手，却比刚才紧了些。
风卷着松针落在地图上，盖住了李栓老家的地址。张勇攥着地图，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山本还在暗处盯着，赵刚那边生死未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