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俱乐部有多少人？”张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二三十人吧，男女差不多各半。”林薇一边涂护肤品一边回答，“教练说我是新人里最有潜力的。”
“教练叫什么？改天我得谢谢他这么照顾你。”
林薇的动作有几乎难以察觉的停顿：“大家都叫他陈教练，全名我没太记住。”
张明不再追问。他知道此刻的质疑只会打草惊蛇。睡前，他假装亲昵地拥抱林薇，在她发间又闻到那股陌生的香水味——一种木质调的古龙水气息。
第二天清晨，张明提前醒来。林薇还在熟睡，他悄悄拿起她的手机走进书房。尝试了几个她常用的密码后，手机屏幕依然冷漠地显示“密码错误”。
正当他准备放弃时，突然想起林薇最近迷上的星座运势。他输入她的生日加上星座缩写，屏幕应声解锁。
微信界面，一个备注为“风驰-陈教练”的对话框排在最近联系人的首位。张明点开聊天记录，最新几条消息让他的血液几乎凝固：
“昨天差点被发现，下次得小心点。”
“明晚老地方？我找到一条新路线，特别刺激。”
“想你身上的味道了...”
前面的记录已被删除，只留下这短短三句。张明迅速将聊天记录转发到自己手机，然后删除了发送痕迹。回到卧室时，林薇还在沉睡，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一整天，张明工作效率极低。他尝试搜索“风驰骑行俱乐部”，却只找到一个更新停留在半年前的公众号。下午，他以客户约见为借口提前离开公司，驱车前往林薇之前提过的俱乐部集合点。
西湖文化广场东侧，果然有几名穿着专业骑行服的人在热身。张明把车停在隐蔽处观察。不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骑着价值不菲的公路车出现，其他人纷纷向他打招呼：“陈教练！”
这个男人三十五六岁模样，皮肤是长期户外运动形成的古铜色，手臂肌肉线条分明。他指挥着队员做热身运动，神态自信从容。张明用长焦镜头拍下几张照片，镜头里，这个男人手腕上的名牌手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请问你们是风驰骑行俱乐部的吗？”张明走上前，假装成想要加入的新人。
陈教练转过身，目光在张明身上迅速打量一番：“我们最近不招新人了。你是？”
“朋友推荐来的，说你们活动很有意思。”张明努力保持自然。
“哪位朋友？”陈教练的眼神变得警惕。
“林薇，她说在您这里骑行很开心。”
陈教练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异样，随即恢复笑容：“林薇确实是我们最近的优秀新人。不过最近活动排期已满，不如你留个联系方式，有名额我通知你。”
张明留下一个假号码，寒暄几句后离开。回程途中，他放大手机里拍摄的照片，发现陈教练的自行车上挂着一个配饰——一只金属雕刻的鹰。
“山鹰...”张明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昨夜在林薇包里发现的那张纸条。
到家前，张明删除手机里所有调查相关的照片和记录。推开家门，林薇已经回来，正在厨房准备晚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