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没有发光，好像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镜面上出现了一行模糊的文字：
"还不够。"
第五章
张楚楚没有转学。
第四天，她就回到了教室。虽然头上还缠着绷带，但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凶狠。
"韩小雨。"她在我桌前停下，声音很低，"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我抬起头看她。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她冷笑，"一切都是你在装神弄鬼。"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保持镇定，"你在说什么？"
"我昨天让人去查了。"张楚楚得意地说，"你外婆根本不是算命的，她只是个普通的清洁工。那面镜子也就是个古董店的便宜货。"
"所以呢？"我试图保持冷静。
"所以那些倒霉事都是你安排的！"她声音提高了，"你趁我不注意在地上撒滑石粉，在我的笔里做手脚，甚至可能在我家的楼梯上动了手脚！"
教室里其他同学都看过来了。张楚楚毫不在意，继续大声说：
"韩小雨，你真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以为装神弄鬼就能吓到我？"
我想反驳，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说的有几分道理，至少从常理上讲确实说不通。
"不过我要承认，你确实把我吓到了。"张楚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但现在我知道真相了，就轮到你害怕了。"
"我为什么要害怕？"
"因为你犯法了。"她冷笑，"故意伤害罪知道吗？我脑震荡的诊断书在这里，法医可以鉴定楼梯是不是被人动过手脚。"
我脸色发白。虽然我知道不是我做的，但怎么证明？
"害怕了？"张楚楚很享受我惊恐的表情，"韩小雨，你以为自己很厉害是吧？现在跪下来求我，也许我会考虑不报警。"
"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我努力辩解。
"没做过？"她拿出手机，"那你解释一下这个。"
手机屏幕上是一段监控录像，画面有些模糊，但能看出是个女生的身影在楼梯间徘徊。
"这是我家小区的监控。"张楚楚得意地说，"出事前半小时，这个人在我家楼下的楼梯间待了很久。虽然看不清脸，但从身形看很像你。"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人确实有点像我，但我发誓我从来没去过她家小区。
"这不是我。"
"不是你？"张楚楚笑得更得意了，"那你有证据证明那天晚上你在哪里吗？"
我哑口无言。那天晚上我确实一个人在家，没有人能证明。
"韩小雨，跪下。"张楚楚命令道，"像以前一样跪下来道歉，我就不报警了。"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
我感到熟悉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四年来无数次的屈辱，我以为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又要重来。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跪下时，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张楚楚的手机屏幕裂了，不是普通的裂痕，而是呈放射状炸开，就像被什么东西从内部击中。
"怎么回事？"她惊慌地看着手机。
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开始扭曲，那个模糊的人影似乎在动，慢慢转过身来。
教室里传来倒吸气的声音。
屏幕上的人影竟然没有脸，只有一片空白。
"啊！"张楚楚吓得把手机扔在地上。
手机落地的瞬间，屏幕完全黑了，但我们都听到了一个声音，很轻很细，像是有人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