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衡，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
沈司衡挂断了电话。
然后关机。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只有他轻微的抽泣声。
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是恨，不是怨。
是心疼。
我心疼这个杀死我的男人。
这也许就是爱情最可怕的地方。
即使被伤害到极致，还是会心疼对方。
即使已经死了，还是会心疼。
12
五年前的雨夜。
记忆像潮水一样涌回来，把我和沈司衡同时拖进那个致命的夜晚。
那是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
「念念，今晚想去哪里？」
沈司衡牵着我的手，走进酒店房间。
他眼里有光，那种只有在看我时才会出现的光。
「就在这里就好。」
我笑着抱住他的腰，「我们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过二人世界。」
房间很温馨，玫瑰花瓣撒在床上，香槟已经开好了。
一切都很完美。
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场景。
「你先洗澡，我去准备晚餐。」
沈司衡在我额头上轻吻一下，「今晚有惊喜哦。」
我眨眨眼，故作神秘地说：「我也有惊喜。」
他好奇地看着我，「什么惊喜？」
「等等就知道了。」
我推着他往外走，「快去准备晚餐，我饿了。」
他笑着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这个男人，就是我想要一起度过余生的人。
晚餐很丰盛，都是我爱吃的菜。
烛光摇曳，红酒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
「念念，来，为我们的三周年干杯。」
沈司衡举起酒杯，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干杯。」
我们碰杯，酒液在唇齿间绽放。
甜美，就像此刻的心情。
「司衡，你知道我今天去做什么了吗？」
我神秘地笑着，「我去了青山陵园。」
他愣了一下，「陵园？」
「对，我买了块墓地。」
我兴奋地说，「两个人的墓地，你的名字我都写上了。」
沈司衡放下酒杯，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念念，你为什么要买墓地？」
「生同衾，死同穴啊。」
我理所当然地说，「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活着在一起，死了也在一起。」
那一刻，沈司衡的眼眶湿润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紧紧抱住我。
「念念，你怎么这么傻？」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还年轻，不要想这些。」
「我不是想死，我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仰头看着他，「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还是很久很久以后。」
他吻了吻我的唇，很轻很轻。
「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如果时间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如果我们没有后来的争吵该有多好。
如果我没有看到那张该死的票据该有多好。
13
吃完晚餐，我去挂沈司衡的西装。
一张票据从口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