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准备的纪念日烛光,
被一通电话彻底浇熄。
她彻夜未归,奔向另一个男人的脆弱。
撞破的丑态,冰冷的协议,
我选择远走他乡,埋葬过往。
两年后,警察找上门,
一桩惊天罪案,竟与前妻紧密相连。
这场以爱为名的骗局,
终将以血与泪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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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孔,有点刺,但比家里残留的、她常用的那款香水味真实得多。同事老刘拿着纱布,小心翼翼地按在我额角,嘴里啧啧有声:“老杜,你这……纪念日过成‘头七’了?够狠的啊。”
我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疼,火辣辣的。不是伤口,是心口那块地方,像被钝刀子反复地割。茶几的玻璃边角真他妈锋利,血顺着脸颊往下淌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听见门开了,那个叫傅心寒的男人,像条受惊的落水狗,一头扎进我老婆沈曦薇怀里。
“薇薇!家里黑了!我……我看见茉莉了!她要带我走!我怕!” 傅心寒的声音抖得厉害,带着哭腔,紧紧箍着沈曦薇的腰,脸埋在她颈窝。
沈曦薇呢?她连眼角余光都没扫到我这个刚被她撞倒、头破血流的丈夫。她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在那个瑟瑟发抖的男人身上。她拍着他的背,声音是我很久没听过的轻柔:“没事了,阿寒,没事了,别怕,有我在。”
“今天……能住这儿吗?” 傅心寒抬起泪眼,满是祈求。
“行!” 沈曦薇答应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我撑着茶几站起来,血滴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真他妈讽刺。刚才岳母还语重心长,说什么“有家庭有孩子”、“要说开”。现在呢?老太太溜得比兔子还快,卧室门关得严严实实,仿佛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是场闹剧,脏了她的眼。
傅心寒被沈曦薇扶着,走到我面前。他脸上还挂着泪,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飞快地在我流血的额角扫过,嘴角似乎还往上弯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杜哥,对不住,” 他声音带着点鼻音,听起来可怜巴巴,“我实在吓破胆了,才跑过来……你不会怪我吧?”
我没看他,捂着头,侧身想绕过去。这地方,这空气,都让我窒息。
“杜恒!” 沈曦薇的声音拔高了,带着不满,“阿寒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我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血有点糊眼睛,我用力眨了眨。真行啊。我老婆,为了个野男人,在指责我这个刚被她“误伤”的丈夫不懂礼貌?
“有事?” 我声音冷得像冰窖里冻过的铁。
沈曦薇大概被我眼神里的寒意刺了一下,语气软了点,但内容更他妈恶心:“老公,你别这样……你得跟阿寒道个歉,不然他心里该难受了。”
道歉?
我他妈给一个登堂入室、抱着我老婆、害我头破血流、还他妈可能睡了我老婆的男人道歉?
我看着她,又看看她身边那个瞬间收起可怜、眼神里全是挑衅的傅心寒,突然就笑了。笑声干涩,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行。” 我点点头,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那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啪一声摔在茶几上,血点子溅在雪白的纸页上,像几朵烂透的玫瑰。“签了它。签完,我立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