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我打断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别说这些没用的。也别骗自己。我们之间，早完了。从你第一次为了他放我鸽子，从你第一次躺在他身下，从你生下那个野种开始，就彻底完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像刀子，“还是说，你真把我当傻子？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曦薇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病房里死一般寂静。她知道了，我知道孩子不是我的。这层最后的遮羞布，被我亲手撕得粉碎。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天色都暗了下来。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耐心地等着。像猎人等待猎物最后的挣扎。
终于，她长长地、极其疲惫地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干涩：“你……是在逼我做选择吗？”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选择？沈曦薇，你的选择，早在你爬上傅心寒的床时，就他妈做完了！没人逼你，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拿出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副本，又拿出一支笔，扔到她面前的被子上，“签这个。签了，我考虑去跟警察‘沟通’一下，说傅心寒那事，可能有点‘误会’。”
她看着那份协议，又看看我，眼神空洞。过了几秒，她像是认命了，颤抖着手拿起笔，在需要她签名的地方，飞快地、用力地划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几乎要戳破纸张。
我拿起协议，确认无误，起身。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停住，没回头：“字签了就行。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说完，拉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一个身影差点撞进我怀里。
傅心寒！
他居然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得意和恶毒的笑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哪还有半点在警局时的狼狈？
我瞳孔猛地一缩。他怎么出来的？！
“哟，杜哥，这么巧？” 傅心寒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眼神像毒蛇一样在我脸上扫过，最后落在病床上的沈曦薇身上，“薇薇，我没事了，别担心。”
沈曦薇看到他，脸上瞬间爆发出惊喜，但随即又变得复杂，看向我。
傅心寒像是才注意到我手里的协议，夸张地“哎呀”一声：“杜哥，这是……离了？恭喜恭喜啊！不过嘛……”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在你报警之前，薇薇心疼我，怕我受苦，已经用你‘丈夫’的名义，签了谅解书了！毕竟，那时候你们还没离嘛，她有权代签。啧啧，杜哥，你不会生气吧？气也没用，我现在，可是清清白白的自由身！”
轰！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我捏着协议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原来如此！怪不得沈曦薇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来上班！怪不得她拖到今天才签离婚协议！她早就计划好了！用我的名义，把傅心寒这个杂碎捞出来！这对狗男女！
我怒极反笑，转头看向病床上脸色煞白的沈曦薇：“沈博士，好手段！真他妈好手段！我杜恒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我扬了扬手里的协议，“不过，你是不是忘了看看条款？你，沈曦薇，婚内出轨，重大过错，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存款，你他妈一分钱都拿不到！带着你偷情的肚子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