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气得想站起来,我轻轻按住了她的手。
我抬起头,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公共场合,谁都可以来。”
他嗤笑一声,音量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的人隐约听到:“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有意思吗?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多看你一眼?别白费心机了,我心里只有薇薇。”
林薇在他身后,得意地朝我扬了扬下巴。
我看着眼前这个自恋到可笑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荒诞。
我轻轻搅动着杯里的咖啡,语气淡漠:“江先生,你挡到我们的光了。另外,我对别人碰过的东西,尤其是……”
我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薇,“……不挑剔、什么都收的垃圾,没有回收利用的习惯。”
他的脸瞬间涨红,似乎没想过我会如此牙尖嘴利。
周围的客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你……!”他一时语塞。
我拿起包,对闺蜜笑笑:“走吧,这里空气不太好。”
离开座位时,我清晰地听到林薇在低声抱怨:“她什么意思啊!阿深,我们走,别理这种酸葡萄心理的人!”
我没有回头。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原来,放下一个人,感觉这么好。
---
6
那次不愉快的偶遇后,
我的世界反而越发清朗。
我的插画作品意外地,在社交媒体上获得了不少关注,甚至有出版社编辑联系我,询问是否愿意为一本新书绘制封面。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闺蜜,
我们在电话里欢呼雀跃,这种凭借自身努力获得的认可,比任何依靠讨好换来的施舍都更让人踏实。
然而,某些人似乎并不甘心退出我的生活舞台。
一个加班到深夜的雨天,我刚走出办公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江深撑着一把黑伞,站在濛濛雨幕中,
西装有些褶皱,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狼狈?
他看到我,立刻快步走上前,
语气带着一丝急切和不易察觉的慌乱:“周沫!我终于等到你了。你电话拉黑我,微信也删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雨水顺着他的伞沿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我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联系的吗?”我继续往前走,准备去路边打车。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周沫!别闹了!我知道你生气,我那天在咖啡馆话说重了,我道歉行不行?”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手腕上留下一圈红痕。
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江先生,请自重。我没有生气,更不需要你的道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