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他的乖顺女友,随叫随到,
他却为白月光一个电话,
就能将我弃如敝履。
直到我彻底死心,
事业开挂,活成他高攀不起的样子。
他才幡然悔悟,痛哭流涕求复合。
我冷笑:“先生,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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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衬得公寓里暖黄的烛光愈发温馨。
我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那是他最爱吃的清蒸鲈鱼,火候恰到好处。
桌中央,小巧的蛋糕上插着“28”字样的蜡烛,只等他推门而入,便可点燃。
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生日,
也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个年头。
晚上七点,门锁传来响动。
他带着一身湿气走进来,眉头微蹙,似乎外面的坏天气也影响了他的心情。
“回来了?菜刚做好,快洗手吃饭。”我迎上去,想接过他的外套。
他却侧身避开,径直走到沙发坐下,揉了揉太阳穴:“公司事多,累。”
心微微沉了一下,但我还是挤出笑容:“没关系,先吃点东西放松一下。今天……”
我的话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
那是他为某个特定联系人设置的专属铃声——林薇,他的白月光。
他几乎是瞬间接起电话,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语气是我不曾拥有的温柔:“薇薇,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娇怯的啜泣声:“阿深,我家的水管爆了,客厅全是水……我好害怕,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
他猛地站起身:“别怕,我马上过来!你站到干燥的地方,别动!”
看着他抓起车钥匙就要走,我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腕,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阿深,今天是我生日……菜都好了,你能不能……”
他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眼神里满是责备:“周沫,你能不能懂点事?薇薇一个人遇到这种事,多无助!你就只知道你的生日蛋糕吗?”
电话那头的啜泣声顿了顿,
然后传来林薇小心翼翼的声音:“阿深……是周沫姐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可是我真的好怕……”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哽咽。
他立刻心疼地对着话筒安抚:“别瞎想,跟你没关系。”
然后,他像是为了向林薇证明什么,也可能是为了彻底让我死心,
竟然按下了免提键,对着我,
语气冰冷而残忍:
“周沫,你听好了。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整天围着灶台转、毫无情趣的人?不过是看你懂事省心。”
“薇薇需要我,我现在必须去她那里。你安分点,别给我添乱!”
声音通过扬声器清晰地传出来,不仅钻进我的耳朵,也传到了电话那头林薇的耳中。
时间仿佛静止了。
电话里,林薇的啜泣声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电话外,我看着他脸上那副为了讨好林薇而不惜践踏我的急切模样,看着餐桌上渐渐冷却的饭菜,看着蛋糕上冰冷的数字“28”。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然后骤然松开,
留下的不是剧痛,而是一片虚无的冰凉。
原来,懂事省心,是我不配被爱的原罪。
我缓缓松开手,没有说话,也没有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