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只是钱的问题,更是当着整个上流社会的面,狠狠地抽了他一巴“你敢耍我!”沈浪气急败坏地低吼,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艺术家的清高,只剩下毒蛇般的怨毒。
“耍你?你也配?”我嗤笑一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
我最后看向许清涵,她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许清涵,你不是喜欢讲格局吗?把一座私人岛屿送给情人,这格局太小了。要玩,就玩大一点。我把它送给国家,这个格局,你还满意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不甘,有屈辱,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悔意。
“陆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喃喃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为什么?”我笑了,一步步逼近她,直到能看清她瞳孔中我冰冷倒影。
“因为你,和你所谓的爱情,不配。”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在所有人震惊、敬畏、复杂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了三年的地方。
走出许家别墅大门的那一刻,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三年来积压在胸口的郁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尽数吐尽。
天,要亮了。
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而干练的女声。
“是陆先生吗?我是秦岚律师。您的指令我已收到,关于许氏集团的资产清算与回收程序,已经正式启动。预计四十八小时内,许氏集团名下所有由您提供的资产,都将全部冻结。”
“很好。”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捐岛,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许清涵,你以为失去的只是一座岛吗?
不。
你将失去的,是你引以为傲的全部世界。
3
第二天一早,阳光刺破云层,却丝毫驱散不了笼罩在许家头顶的阴霾。
许氏集团的股票,一开盘就毫无征兆地跌停了。
紧接着,各大银行同时宣布,中止对许氏集团的一切信贷业务,并要求其立刻偿还所有到期贷款。
数十家合作了多年的供应商,像是约好了一般,纷纷打来电话,宣布终止合作,并派人上门催讨货款。
许家的天,塌了。
许建功在办公室里接了几个电话后,就捂着胸口,面色惨白地倒了下去,被紧急送往医院。
李翠萍在医院走廊里哭天抢地,一边咒骂着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一边歇斯底里地给我打电话。
我一个都没接。
彼时,我正坐在一家环境清幽的茶馆里,面前坐着的,正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位秦岚律师。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气质干练,眼神锐利,正是律政界赫赫有名,号称“不败女王”的秦岚。
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律政界传奇,是我一手资助培养出来的。
“陆先生,一切都在计划中。”秦岚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许氏集团的资金链已经彻底断裂,名下所有优质资产,包括您三年前注入的全部资金和技术,都已被我们委托的第三方机构冻结。三天之内,他们就会收到法院的破产清算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