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她的心里。
许清涵的脸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反驳不了。
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陆远……我……”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慌乱和无措，“我承认，我以前是对你不够好……但是，我们毕竟是夫妻……公司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你不能这么狠心……”
她开始打感情牌了。
可惜，晚了。
“夫妻？”我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在你决定把我们的‘婚戒’送给别的男人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不是夫妻了。”
我从公文包里，拿出秦岚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
“签了它。”
许清涵看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瞳孔猛地一缩。
她疯了一样地摇头：“不！我不离！陆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不离婚……”
她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试图抓住我的手。
我厌恶地躲开。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冷漠地看着她，“许清涵，你不是觉得，什么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吗？”
我从包里又拿出另一份文件，和一张支票，一起放在她面前。
“这是许氏集团的债务清单，一共是三百八十亿。只要你签了这份离婚协议，这张三百八十一亿的支票，就是你的。”
我顿了顿，看着她震惊到失语的脸，补充了一句。
“多出来的一个亿，就当我，给你的分手费。”
4
三百八十一亿。
当这个数字从我口中说出时，整个咖啡厅都安静了。
邻桌几个正在聊天的白领，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端着咖啡杯的手停在半空，眼睛瞪得像铜铃。
许清涵更是如遭雷击，呆呆地看着桌上那张薄薄的支票，仿佛那不是一张支票，而是一颗足以摧毁她所有认知的手雷。
三百八十一亿？
分手费？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这巨大的信息量。
她一直以为，我只是个依附许家生存的穷小子，一个有点骨气，但终究上不了台面的废物。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被她鄙视了三年的男人，能随手拿出三百多亿，像打发乞丐一样，砸在她的脸上。
这种冲击，比公司破产带来的打击，还要强烈一百倍。
这彻底颠覆了她的世界观。
“你……你……”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些钱……你从哪里来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端起咖啡，浅酌一口，姿态悠闲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你只需要知道，签了字，你父亲不用坐牢，你母亲不用去街上要饭，你还能拿着一个亿，去找你的灵魂艺术家，继续你们伟大的爱情。”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扎得她体无完肤。
尤其是“灵魂艺术家”五个字，让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想起了沈浪。
公司出事后，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她以为，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懂她的男人，会是她最后的港湾。
结果，她打电话过去，沈浪却只是不耐烦地说：“清涵，我现在在创作的关键时期，不能被这些俗事打扰。钱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吧，我相信你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