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石琢磨了半天,觉得这话在理,就按郑羲说的派了使者。没成想常珍奇还真痛快,第二天就派人把钥匙送了过来,还邀请拓跋石进城赴宴。
拓跋石乐坏了,拉着郑羲就要去。郑羲却皱着眉摇头:“将军,常珍奇要是真心归顺,犯不着这么急着请您赴宴。我猜他是想在宴会上动手,或者趁咱们进城后烧府库,断咱们的补给 —— 您想啊,府库里有粮有财,他能这么轻易给咱们?”
拓跋石将信将疑,可架不住郑羲再三劝阻,最终只派了几个心腹去赴宴,自己和大部队留在城外。当天夜里,汝南城里果然起了大火,火光把半边天都映红了,正是常珍奇让人烧府库!
好在郑羲早有准备,提前派了一队士兵埋伏在府库附近,一见火起就冲进去灭火,不仅保住了大部分粮食和财物,还抓住了几个放火的士兵。常珍奇见计谋败露,又没了府库做依仗,只好带着残兵开城投降。
拓跋石拍着郑羲的肩膀直夸:“郑参军你可真神了!这都能预判到!” 郑羲嘴上谦虚着 “只是运气好”,心里却在盘算:这常珍奇虽说降了,可毕竟是降将,保不齐哪天又反了。他得想个法子把常珍奇的兵权攥在手里,可怎么攥呢?总不能直接跟拓跋石说 “我要管兵权” 吧?正当他琢磨着下一步计划时,手下来报:淮北的张超起兵反了,朝廷让拓跋石赶紧带兵去平叛。郑羲心里咯噔一下 —— 张超驻守汝阴,手里有不少粮草,拓跋石这性子,怕是又要犯糊涂,这次自己的计策,还能管用吗?
第 3 章《淮北布局显心机,张超粮尽城崩》
大军开赴汝阴的路上,拓跋石就开始犯嘀咕。汝阴城防坚固,张超又囤了不少粮草,他觉得与其围着城耗着,不如直接撤军,等朝廷派更多兵马再来。
“将军,万万不可!” 郑羲一听就急了,“张超虽说有粮,可汝阴是小城,粮草再多也有耗尽的时候。咱们现在撤军,不仅会让张超觉得朝廷怕了他,还会让周边百姓寒心 —— 这就像老板一拍脑门说‘这项目不做了’,底下打工人熬夜做的方案全白费,还得收拾烂摊子!”
他掏出地图,指着汝阴周边的粮道:“您看,张超的粮草主要靠两条路运进来,咱们派两队人马把这两条路堵了,再围着城不打,用不了一个月,他城里的粮就会耗尽。到时候不用咱们动手,城里的人自会把张超绑了来降。”
拓跋石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懂什么!打仗哪有这么磨磨蹭蹭的?我看你就是书生胆小,怕打硬仗!” 说完就下令撤军。
郑羲急得直跺脚,可拓跋石是主将,他一个参军根本拗不过。结果大军刚撤到半路,就听说张超派兵追了上来,北魏军队毫无防备,被打得溃不成军,丢了不少兵器和粮草。
拓跋石这下慌了,赶紧找郑羲想办法。郑羲叹了口气,也没说风凉话,只沉着脸说:“现在只能亡羊补牢了。咱们先收拢残兵,再派一队人去袭扰张超的粮道,让他没法安心追击。等咱们稳住阵脚,再按之前的法子,围着汝阴耗他的粮。”
拓跋石这会儿没了脾气,全听郑羲的安排。郑羲亲自带着一队轻骑兵,昼伏夜出,专挑张超的运粮队下手,不到十天,就截了三批粮草。张超没了粮草补给,城里的士兵开始闹饥荒,有的甚至偷偷开城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