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
随即，脸涨成猪肝色。
“你他妈说什么？！”拳头攥紧，骨节发白。
来了。
就是现在。
我暗中启动那该死的“能力”。
视野里，他周身开始弥漫出赤红色的数据流，像沸腾的岩浆。
“纯度89%暴怒情绪，持续收集中……”脑内提示音响起。
他的拳头，带着风声，朝我脸砸来。
我没躲。
甚至往前迎了迎。
砰！
剧痛从眉骨炸开。
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流下。
滴答。滴答。
落在地上，和污水混在一起。
“兑换成功。30,000情绪币已到账。”
提示音冷漠地报账。
我抹了把脸，一手血红。
左眉骨的旧疤，彻底崩裂了。
真疼啊。
但账户里多出的三万块，让我笑出了声。
一边笑，血一边流进嘴里。
铁锈味。和眼泪一个味儿。
我知道，我回不了头了。
这疤，是代价。也是开端。
我得攒够五亿。
买那支能让我变回“正常人”的免疫药剂。
一定。
第二章 数据迷障
钱到账了。
三万块，秒到。
我直接转了医院账户。
护士站来电话，说妈这个月的治疗费齐了。
语气都客气了不少。
可我这心里，堵得慌。
眼前老是飘金色红色的数据流。
看什么都像代码。
喝口水，都怀疑纯度够不够10%。
林娜又来了。
这次，她养父跟在她屁股后面。
假惺惺，提着一袋烂苹果。
说是来道歉。
“小雨老师，误会，都是误会。”他搓着手，眼睛却狠剜着林娜。
林娜缩在椅子角落，抖得像片叶子。
我看着他表演。
脑子里自动分析。
“虚假歉意，纯度7%。潜在威胁情绪，纯度85%。”
提示音冷冰冰的。
我甚至能看到他头顶冒出灰黑色的扭曲数据，像毒蛇吐信。
恶心。
真他妈恶心。
但我得赚钱。
协议说了，卷入重大情感冲突，收益激增。
我深吸一口气，对林娜轻声说：“他打你的时候，用的是左手，对吗？”
声音不大，刚好让那畜生听见。
办公室炸了。
养父猛地跳起来，表情狰狞。
“小贱人！你还敢瞎说！”
他扬手要打林娜。
“检测到极致暴怒！纯度94%！”
金币掉落的声音在脑内狂响。
但这次，我没只顾着收钱。
我拦在了林娜面前。
抓住她养父的手腕。
用尽力气喊：“林娜！看清楚！这就是个人渣！”
女孩的眼泪瞬间决堤。
不是委屈，是愤怒。
一种被逼到绝境的、豁出去的愤怒。
“我恨你！”她尖叫着，把烂苹果砸在她养父脸上。
“我再也不要回那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