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话音未落,白霜突然抬头,沾血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那你呢?"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让凌思月浑身一僵,"你不也是......靠着模仿自己的亲姐姐,才换来今日的荣华吗?"

凌思月脸色骤变,猛地后退两步。

似乎是被人戳中了要害一般……

凌思月浑身发抖,精心梳妆的发髻都散乱了几分。

她死死攥着手中的锦帕,本就白皙的手指更是白的吓人,那力道大的似乎是要把手里面的帕子,当作白霜生生给撕裂。

"来人,把你们诏狱里最厉害的刑罚给本宫取来!"

她对着牢房外大喊着,在这阴森的牢狱里回荡,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尖锐。

狱卒们面面相觑,却是不敢有丝毫的违抗。

他们惧怕的不仅是凌思月这丽妃娘娘的身份,更怕她背后那位权倾朝野的宰相父亲——凌傲川。

若得罪了她,只怕明日自己就要成为诏狱里的下一个囚犯。

"是、是!娘娘稍等!"

为首的狱卒慌忙应声,转身便去取刑具。

不多时,几个狱卒抬着一张特制的木架进来,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细如牛毛的银针、浸了盐水的皮鞭、烧红的烙铁,还有专门针对女囚的羞辱性刑具。

凌思月看着这些刑具,眼底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

她缓步走到白霜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红唇轻启:"贱人,本宫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还能硬到几时?"

白霜被两个狱卒粗暴地架起,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可眼神却依旧倔强,甚至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娘娘这是恼羞成怒了?"

"啪!"

凌思月扬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白霜的唇角瞬间渗出血丝。

"给本宫用刑!"

凌思月厉声喝道,"让这个贱人好好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狱卒不敢怠慢,立刻拿起一根细长的银针,在白霜眼前晃了晃:"娘娘,这针专挑指尖和脚心,痛入骨髓却不留痕迹……"

凌思月冷笑:"很好,就从这里开始。"

白霜闭上眼,唇角却仍挂着那抹讽刺的笑。

"凌思月,你以为折磨我,就能抹去你永远比不上你姐姐的事实吗?"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凌思月,她猛地夺过狱卒手中的银针,亲自走上前——

"本宫要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根根细长的银针扎在白霜细长的指尖,她被痛的额头开始往外冒冷汗,但仍是哈哈大笑道:“凌思月,你就这点本事吗?有种杀了我……”

“杀了你?”

“岂不是便宜了你?本宫要好好地折磨你,要让你这个贱人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凌思月命人将白霜脚上破烂的草鞋脱下...

十根银针在火光下泛着蓝莹莹的寒光,狱卒特意选了带倒钩的款式。

第一根针扎进大脚趾指甲缝时,白霜的脚趾猛地蜷缩起来,青白的脚背上浮现出蛛网般的血管。

"这才第一针呢,你就感觉到疼了是么?"

凌思月用绢帕裹着针尾缓缓旋转,听着倒钩刮擦骨膜的细微声响。

凑近白霜耳畔轻语:"听说当年大周审细作,最爱用这'十指连心'的玩法?"

白霜的冷笑混着血沫溢出嘴角:"娘娘学得...呵...倒是快..."

第二针突然刺入脚指头上,她浑身瞬间绷成弓弦,冷汗顺着睫毛滴在刑架上形成了小水洼。

当第五针没入小趾时,凌思月突然发现白霜在笑。

她暴怒地抢过所有银针,发狠般同时扎进剩余脚趾。

白霜的冷笑声戛然而止,脖颈后仰出濒死的弧度,她已陷入昏厥之中。

"泼醒!"

“给本宫泼醒这个贱人...”

凌思月踹翻了水盆。

命人用冰水混着盐粒浇在白霜脸上时,她抽搐着睁开眼,瞳孔已经有些涣散。

凌思月捏着她下巴强迫她看向铜盆——水面倒映着两人扭曲的面容:"看清楚,你这副模样配和本宫的姐姐比?"

白霜突然啐出一口血水,正落在凌思月眉心那朵花钿上。

艳红的朱砂被血晕开,像道新鲜的伤口。

"你姐姐...若是知道自己的亲妹妹...用这等下作手段...怕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她气若游丝却字字诛心。

凌思月被白霜的话语,气的浑身发抖。

凌思月的指尖深深掐进白霜的脸颊,在苍白的肌肤上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她俯身凑近——

"啧啧啧...多么漂亮的一张脸啊......只可惜,马上就要变成丑八怪咯!"

她缓缓从发间拔下一支金簪,簪尖在火光下闪着淬毒般的寒光。

白霜涣散的瞳孔微微收缩,却仍扯着嘴角露出讥讽的笑。

"毁掉你这张脸,本宫倒要看看,陛下还会不会再看这张脸出神?"

凌思月手腕一翻,金簪狠狠划过白霜左颊。

鲜血瞬间涌出,顺着白霜精致的下颌线滴落在囚衣上。

凌思月欣赏着那道翻卷的皮肉,忽然发现白霜竟还能笑的出来。

那笑容混着鲜血,妖冶得令人胆战心惊!

"凌思月...你就这点本事?"

白霜冷笑着死死盯着面前恶毒的女人。

“凌思月,你所恨之人,恐怕从来都不是我这个替代品,而是你的亲姐姐...”

凌思月似乎是被人戳中了脊梁骨,她怒喊:“闭嘴!”

凌思月发疯似的又划下第二道,这次横贯鼻梁。

鲜血模糊了白霜半张脸,可她的眼睛却亮得可怕,似乎这些伤痛反而让她更加清醒。

狱卒们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他们见过无数酷刑,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受刑人——明明已经成了血人,眼神却像在俯视施暴者。

几个狱卒小声地嘀咕道:“没想到这个白昭仪竟是比男儿还要有血性...”

凌思月的手开始发抖。

她手中的金簪却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誓要将白霜这张绝美的脸,给划的稀巴烂。

“贱人...本宫倒要看看,你能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