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哗然——女子入国子监，本朝未有。
帝却大笑：“林家有女，不让须眉。准！”
【八】
林如海回扬州，病情竟奇迹般好转，常笑曰：“吾女以一局翻盘，为父怎敢先死？”
然而，只有黛玉与公孙客生知道——
林如海每日服的药，里有一味“雪上一枝蒿”，少量提神，多则蚀心。
下毒之人，正是林府二老爷、林如海异母弟——林如岳。
他早被怡亲王收买，只待林如海一死，便过继自己的儿子承祧，顺势接管林家盐业。
黛玉佯作不知，只将计就计：
先让哑奴偷换毒药，把“雪上一枝蒿”换成薄荷霜；
再让观言模仿林如岳笔迹，写密信给怡亲王旧部，称“毒已入髓，再需三月”；
最后，在中秋家宴上，安排一出“毒酒反噬”——
林如岳敬酒，却被黛玉以“女儿孝”为名，先敬其妻；其妻刚饮半口，口鼻流血，当场暴毙。
林如岳惊惧疯癫，跪地狂笑，把“毒杀兄长”全盘托出。
家法、族规、国法，三罪并罚。
次日，林如岳被绑赴祠堂，活活杖毙。
杖至一百，黛玉亲自执杖，最后一击，击碎天灵。
血溅素衣，她抬眼望祖宗牌位，声音平静：“林氏百年，自今日清。”
【九】
十月，国子监祭酒上奏：女子入学，恐乱纲常。
帝意未决，黛玉再上折，却非辩礼，而是——
“愿以林家全部盐田、漕米、飞钱之业，换臣女一介女身，于国子监读律两年；两年后，若臣女不能律科甲等，林氏家产，悉数充公。”
满朝文武，倒吸凉气——这是赌上阖族命运。
帝沉默良久，朱批：“准。两年后，律科不得甲等，林家满门流放三千里。”
消息传回扬州，林如海泪湿衣襟：“玉儿，你何苦？”
黛玉却笑：“父亲，女儿赌的，不是林家，是天下女子的一条路。”
她抬手，以血为墨，写下一封“婚书”——
“林氏女黛玉，以此血书，自聘为天下之律，为妻为母，为万民请命；若两年后，律法不成，当以此身殉之。”
血书送至京城，帝阅后，默然良久，对近侍道：“若朕有女如此，死亦瞑目。”
【十】
十一月，北风卷雪，黛玉再入京城。
这一次，她不住贾家，而是住进御赐“盐律书院”。
书院门前，她亲书对联：
上联：雪埋盐铁千年暗
下联：律洗乾坤一寸光
横批：女律天下
她携哑奴、观言、紫鹃、公孙客生，踏进书院那日，回头望雪幕深处——
仿佛看见前世潇湘馆的竹影，也看见今生扬州的刀光。
她轻声道：“父亲，天下，女儿去也。”
第三章 京城风云：黛玉重生之勇斗
【一】
雍正五年腊月初八，京师大雪。
寅时三刻，天安门侧门洞开，一辆青幄小车疾驰而出。辕上悬林府素灯，灯罩却用朱砂写着一个“律”字，像一柄倒悬的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