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当早上的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林桐起床时发现程默已经出去了,医院的工作,经常都是凌晨就突然上班。林桐没有多想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女儿。
她像往常一样准备好早餐,温柔地唤醒女儿,帮她洗漱、穿好衣服,送女儿去幼儿园。
分别时,女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甜甜的童音说道:“妈妈,早点来接我。”林桐笑着点头,眼神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送完女儿,林桐赶到卫生局上班。一上午,她都在忙碌地处理文件,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像是在等待什么。临近中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她脸色微变,迅速接起电话,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后,快步朝着楼顶走去。
这个时候,手机还在口袋里震动,里面又发来一条带着烫意的信息:“老地方,想你。
卫生局顶楼的铁门锈迹斑斑,一个男人早候在通风管道阴影里。林桐刚踏出门,后腰就抵上冰凉的金属护栏,男人滚烫的呼吸扑在耳畔:“今天晨检拖这么久,以为见不到你了。”他的领带歪斜着,指尖勾住她白衬衫下摆,灼热的吻落在锁骨凹陷处。
“别扯坏了,下午还要开会。”林桐笑着挣扎,却主动仰起脖颈迎合。
男人将她抵在墙面,薄荷混着烟草的气息缠绕上来,白衬衫上纽扣崩落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远处传来保洁阿姨扫地的沙沙声,他们瞬间屏息,却又在确认安全后笑作一团,十指交缠的掌心沁着薄汗。
“下周带你去省城。”男人摩挲着她泛红的唇,“新开的酒店有全景落地窗,能看见江景。”
林桐的指尖划过他西装口袋露出的房卡边缘,忽然想起女儿昨天说想看烟花。“到时候再说吧,”她踮脚吻去他鬓角的汗珠,“最近天天吃,你不怕撑死啊。”
风掀起男人衬衫下摆,林桐望着他后腰新添的抓痕,突然被拽入更深的吻。警报器的嗡鸣从远处传来,混着他急促的心跳,在空荡荡的楼顶荡出暧昧回响。————————
十来分钟后,林桐整理好白衬衫上最后一颗纽扣,对着顶楼消防栓的镜面补口红。指尖触到微微发肿的唇角,男人临别时轻咬留下的酥麻感还在蔓延。她将崩落的纽扣塞进抽屉最深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电梯下行时,手机在包里震动,银行到账提示的数字在屏幕上闪烁。三个月前男人将新房钥匙拍在她手心的场景突然浮现——那是套临江的三居室,主卧飘窗外就是粼粼江面,装修风格与她幻想过的理想家分毫不差。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爱的小窝。”男人滚烫的耳语裹着承诺,比程默结婚七年说过的情话都动听。
推开办公室门,消毒水混着咖啡的气息扑面而来。林桐盯着电脑屏保上女儿在幼儿园画的全家福,喉咙泛起苦涩。昨天程默系错的领带、女儿举着手工礼物等她下班的模样,像细碎的玻璃碴扎进心脏。可当男人的微信头像在跳动,“记得提前安排下周的时间”的消息弹出时,那些愧疚又化作电流窜遍全身。
她鬼使神差摸向抽屉暗格,那里躺着的房产证边角已经被摩挲得发毛。指尖抚过烫金字体,上一次男人将她抵在落地窗上时,江对岸的霓虹如何映在他眼底,此刻又鲜活地在脑海重播。
键盘敲击声中,她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或许只要瞒住程默,只要能继续沉溺在这份炽热与优渥里,偶尔的良心刺痛,不过是偷来幸福的必要代价。
中午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人都出去了。
桌子上的空气清洗盒突然变得刺鼻,林桐攥着钢笔的手微微发抖。电脑屏幕蓝光映出她恍惚的神情,思绪不受控地倒回半年前——赵明辉调任卫生局局长那天,深灰色西装裹着雪松香水味掠过她工位,临走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背:“小林,以后多指教。”
春日的午后总让人困倦,赵明辉却常以“探讨工作”为由留她加班。
第一次办公室独处时,他将她困在文件柜与办公桌之间,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你穿浅蓝色真好看。”
她慌乱后退撞翻咖啡杯,褐色污渍在提案书上晕开,却换来男人低笑:“没关系,我教你重新写。”
梅雨季节的某个傍晚,赵明辉突然将她堵在地下车库。潮湿的空气里混着机油味,他的吻带着薄荷糖的清凉,“做我女朋友,想要什么都给你。”
林桐抗拒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他宽厚的肩头上,雨声淹没了她破碎的呜咽。
三个月前的周末,赵明辉带她去了郊外温泉酒店。氤氲水汽中,他解开她衬衫纽扣的手指滚烫,“从见你的第一眼就想这么做了。”
当肌肤相贴的瞬间,林桐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想起程默上次拥抱她还是女儿生病时,敷衍的体温透过睡衣转瞬即逝。
“小林?”同事的声音惊碎回忆。
林桐猛地抬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手机屏幕亮起,赵明辉发来新消息:“宝贝,想你。”
她摩挲着抽屉里的房产证,羞耻与快感如潮水般交替席卷全身,像饮鸩止渴的困兽,明知深渊在前,却仍贪恋蜜糖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