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我答应着，心里却莫名不安。
挂了电话，我看着公寓里的一切。
这里早已不是刚搬进来时空荡荡的样子，我添置了简约的家具，墙上挂着我买的艺术画，阳台上种满了绿植。
这里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书呆子”的住处。
第二天，我故意穿上最简单的牛仔裤和白T，戴上平光眼镜，素颜朝天地去机场接苏晓。
苏晓拖着行李箱走出来时，我差点没认出她。
她比高中时更加漂亮了，一身名牌，气质出众。
相比之下，我看起来确实像她的陪衬。
“悦悦！”她朝我挥手，跑过来拥抱我，“想死你了！”
在拥抱的瞬间，我闻到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感到一丝陌生。
回公寓的路上，苏晓不停地打量着北京的城市风景，语气中带着优越感：“上海比北京时尚，你以后真应该去看看。”
我点点头，没有告诉她我去过上海多次，都是为了公司项目出差。
06
当我打开公寓门，苏晓的表情凝固了。
“这是你的公寓？”她环顾四周。
“嗯，我爸留下的那套。”我轻描淡写地说，故意忽略她眼中的惊讶。
苏晓在客厅里转悠，摸着真皮沙发，看着墙上的原版油画，最后停在阳台前，望着三环内的城市景观。
“这地段，这房子得值多少钱啊！”她喃喃自语。
我假装没听见，帮她放好行李：“饿了吗？我订了餐厅，等下带你去吃饭。”
苏晓转过身，看着我：“悦悦，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孤单吗？”
“习惯了。”我说。
晚餐时，我故意选了一家普通的中餐馆。
苏晓看着菜单，皱了皱眉：“北京的美食就这么简单吗？上海有好多米其林餐厅，下次你去，我带你见识见识。”
我笑笑，没有反驳。
实际上，那家餐馆虽装修普通，却是老北京人公认的地道口味，需要提前两周预定。
饭后，我们回到公寓。
苏晓终于从房子的冲击中恢复过来，又变回了那个自信满满的她。
她打开行李箱，开始展示她买的各种名牌衣物和化妆品。
“这是陈宇送我的，”她举起一个奢侈品包包，“他说配得上我的气质。”
我微笑着点头，心里却想起上次视频时，她明明说这个包是她省吃俭用三个月才买的。
“对了。”她从行李箱底层拿出一个小瓶子，“这个送你。是上海很火的护肤品小样，我用着不错，特意留给你的。”
我看着那个明显已经快见底的小样，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那一刻，心微微凉了下来。
07
苏晓在北京待了五天。
这五天里，我请了假，陪她逛遍了所有 tourist景点。
我始终保持着“原样”——戴着平光眼镜，穿着简单的衣服，扮演着她期待中的那个“悦悦”。
她对这个状态很满意，时不时会拍拍我的肩说：“还是我们家悦悦好，一点没变。”
我不知道的是，每天晚上等她睡后，我会拿出手机处理工作邮件，屏幕的光映着我素颜却自信的脸。
有那么一瞬，我想告诉她真相，最终还是忍住了。
苏晓离开的前一晚，我们坐在阳台上喝红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