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赶紧拉着许母进屋,许曼妮也不敢哭了,躲在门后偷看。陆峥言转头看我,发现我手腕上的红痕,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疼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轻轻擦了擦我手腕上的痕迹,动作很轻,像怕碰疼我。
回去的路上,我推着自行车,他走在旁边,右腿还是有些跛。“你怎么来了?” 我忍不住问。
“我怕你出事。” 他低头看着地面,“于阿姨说许家人难缠,我不放心。” 风吹过他的头发,我看见他耳尖又红了,突然想起早上给他针灸时,他偷偷把暖水袋放在我手边 —— 原来这个外冷内热的男人,早就把我放在心上了。
回到陆家时,正好碰到陆老太太。她看见我们,鼻子里哼了一声:“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们要在许家待一辈子。” 陆峥言刚要说话,我抢先开口:“奶奶,我们去许家是借自行车,给峥言买药治腿。” 我把药材递到她面前,“要是峥言的腿治好了,以后还能帮家里干活,总比现在这样强吧?”
陆老太太盯着药材看了半天,没说话,转身进了屋。过了会儿,她让佣人端来碗鸡蛋羹:“给陆峥言补补,别治了半天还是个瘸子。” 我知道,这是老太太第一次对陆峥言示好 —— 或许,她也不是真的讨厌这个孙子,只是被陆子昂的妈挑唆坏了。
5 服务社的风波 —— 张院长的认可与药膏的雏形
陆峥言的腿在加了丹参后渐渐好转,已经能不用拐杖走几十步了。这天我去服务社买面粉,刚进门就听见陆子昂的妈跟人说:“许薇意就是个骗子!用些野草就能治腿?我看她是想把陆峥言治死,好再嫁!”
于阿姨立刻反驳:“你别胡说!陆小子的腿我看见了,确实好多了,上次他还帮我搬过面粉呢。”
“于婶你别被她骗了!” 陆母提高声音,“我已经去军区医院告她了,说她非法行医,明天就有人来抓她!”
我心里一沉,却没慌 —— 这些天我不仅给陆峥言治腿,还把原主外婆医书里的方子整理出来,结合现代药理知识,配了种治脚气的药膏,已经托于阿姨在服务社试卖,反响很好。“陆婶,” 我走过去,“我是不是非法行医,不是你说了算的。要是军区医院的人来了,正好让他们看看峥言的腿,省得你整天在背后说闲话。”
第二天一早,军区医院的张院长真的来了,还带了个年轻医生。张院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以前在部队当过军医,一眼就看出陆峥言的腿伤是旧战伤。“你这腿是枪伤后遗症吧?” 他蹲下来检查,“当时是不是没清理干净碎骨?”
陆峥言点头:“是,当时在前线条件有限,只做了简单处理。”
张院长又看了看我写的药方,惊讶地说:“小姑娘,你这方子很精妙啊,用红花活血,丹参通脉,还加了川芎止痛,正好对症。” 他转头瞪了年轻医生一眼,“你看看人家,比你这个科班出身的还懂行!”
年轻医生脸涨得通红,陆母也不敢说话了。张院长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姑娘,有没有兴趣来医院帮忙?我们中医科正好缺人。”
我愣了一下,赶紧摆手:“不了张院长,我还想复习考大学。”
“考大学好!” 张院长笑着说,“有文化再加上医术,以后肯定有出息。” 临走时,他还特意跟陆母说:“以后别乱举报,人家这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