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我有我的人。”我把药，敷在他的伤口上，“将军，你现在娶了我，等于同时，得罪了大汗最宠爱和最阴狠的两个儿子。你的处境，比我更危险。”
“所以呢？”他回头，看着我。
那双鹰眼，在烛火下，亮得惊人。
“所以，我们需要结盟。”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个真正的，牢不可破的同盟。我帮你，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你，许我一个，不再任人宰割的未来。”
我说出了我最终的目的。
我不要当一个只能依附于男人的和亲公主。
我要当，能决定自己命运的，王后。
霍承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帐篷里，安静得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很烫，像烙铁。
“好。”
他说。
“我答应你。”
77
和霍承达成真正的盟约后，我们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对我，抱有那么深的戒心。
我也开始，真正地，为我们的未来，出谋划策。
突破口，很快就出现了。
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
这是匈庸最盛大的节日。所有的部落首领，都会回到王庭，向长生天，献上祭品。
这也是，各个王子，展示自己实力和人脉的，最佳时机。
往年，最出风头的，永远是拓跋烈。因为他身后的部落，是匈庸最强大的。
而霍承，因为没有自己的部落支持，每次，都只能敬陪末座。
“今年，我要让他，输得一败涂地。”我对霍承说。
“怎么做？”
“釜底抽薪。”
祭天大典前三天，拓跋烈用来献祭的，最珍贵的一批贡品——三百匹汗血宝马，突然，一夜之间，全都暴毙了。
整个王庭，都震动了。
拓跋烈气得当场吐血，把负责看管马匹的奴隶，全都杀光了。
大汗震怒，下令彻查。
所有人都以为，是霍承干的。
就连霍承自己，都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是你做的？”
“是我。”我承认得很干脆，“我只是，在他们的草料里，加了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一种，产自我家乡的，无色无味的花粉。对人无害，但对马来说，是剧毒。”
霍承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就不怕，被查出来？”
“查不出来的。”我笑了，“因为，下毒的人，不是我。”
祭天大典当天。
拓跋烈拿不出像样的祭品，在大汗和所有部落首领面前，丢尽了脸面。
而这时，二王子拓跋武，却献上了一千头膘肥体壮的牛羊，和五百匹上好的战马。
风头，一时无两。
大汗龙颜大悦，当众，夸奖了拓跋武。
拓跋烈看着自己得意的二哥，气得眼睛都红了。
就在这时，霍承的亲兵，压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走了上来。
那个人，是拓跋武的亲信。
“父汗！”霍承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儿臣已经查明，给拓跋烈王子的宝马下毒的，就是此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拓跋武的身上。
拓跋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