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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柚苏醒后,更换衣袍赶去晚宴。
先帝旧臣皆死于沈砚辞叛变那晚,现场无人知晓姜雪凝的身份,她安心窝在沈砚辞吃着葡萄。
姜柚看着玲妃之位比皇后之位离沈砚辞更近,心中渐渐少了波澜。
她神色平静,坐上皇后之位。
“开宴吧。”
沈砚辞与大臣们互相敬酒完,将观天阁分发到大臣手上,试探性开口:
“朕有意建栋观天阁,众爱卿觉得如何?”
现场陷入死寂,大臣面面相觑后,瞬间变了脸色。
为首的丞相率先开了口:
“万万不可啊陛下,我朝最忌娇淫奢侈,在此之前已有先例,如今朝堂不稳,建此观天阁恐怕有失民心啊!”
姜雪凝听着这熟悉的一番话,有些不服气:“陛下英明神武,登位后天下安稳,百姓安居乐业,建栋观天阁有何不妥?”
“娘娘有所不知!”一旁直言不讳的大臣厉声打断,“这观天阁规模如此宏大,国库如今依旧空虚,要建这观天阁必将重蹈覆辙,引发民怒和先皇之惩!”
姜雪凝浑身僵硬,表情极其不自然:“既然国库空虚,那填满便是,如此小事,应当妨碍不了阁楼建设,更妨碍不了陛下统治天下!”
“玲妃娘娘莫要再说!”丞相脸色铁青,“如此祸国的决策怕是已被先皇之灵听见,需得徒步到皇陵请罪!”
皇宫到皇陵,有一天一夜的路程。
姜雪凝脸色煞白,扯住沈砚辞的袖子,突然指着姜柚:
“皇后娘娘,你怎能如此糊涂!为何要如此任性,求陛下建这祸国的观天阁!”
姜柚不可置信,姜雪凝竟然如此颠倒黑白。
“玲妃,分明是你向陛下讨要这观天阁为生辰礼,何故怪罪在本宫头上?”
“臣妾才进宫几日,哪里有胆量向陛下讨要礼物?”姜雪凝红着眼眶,泫然欲泣:“况且臣妾只是宫中小小的一个嫔妃,哪有六宫之主的皇后娘娘权势大......”
“你......”
两人争执不下,丞相忍不住高呵道:“二位娘娘莫要吵了!”
面容严肃望向沈砚辞:“陛下,您说,这罚要谁来承受?”
殿堂再次陷入死寂。
沈砚辞默了几秒站起身,明黄色袍角轻微荡了荡。
他缓缓开口:“这罚......便由皇后来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