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一跳。
林溪？我的名字缩写也是L.X！
是巧合吗？
不可能。这裙子是苏清的，缩写应该是S.Q才对。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换好了吗？」门外传来陆霆骁不耐的催促声。
我压下心头的惊疑，应了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当我穿着那条白裙，重新站在月光下时，陆霆骁的眼神明显变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瞳孔在月光下收缩，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緒——有怀念，有痛苦，有一瞬间的迷醉，但最终，都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暴戾所取代。
「脱下来！」他猛地低吼，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被侵犯般的愤怒，「立刻！脱下来！你不配！」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住了，僵在原地。
「听见没有！脱掉！」他几步跨到我面前，伸手似乎想扯掉裙子，但手在半空中又硬生生顿住，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样子，即使是在醉酒那晚。
「我……我这就去换。」我声音发颤，转身逃回了客房。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
那条裙子，那个缩写，还有陆霆骁激烈的反应……这一切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5
妈妈的主治医生找到我，脸色凝重。
「林小姐，你母亲的情况有变化，需要尽快进行一项介入手术，越早越好。手术费加上后续的强化治疗，大概需要先准备十五万。」
十五万。
我捏着缴费单，手指冰凉。我所有的积蓄加上陆霆骁给的“补偿”，也远远不够。
巨大的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学校，又浑浑噩噩地等到了晚上去套房的时间。
今晚，陆霆骁来得比平时早。他依旧沉默地坐在黑暗里，但似乎能感觉到我的心神不宁。
「你有事？」他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我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及我的状态。
犹豫再三，想到妈妈苍白的脸，我鼓起毕生的勇气，声音小的像蚊子哼：
「陆先生……我……我能预支一部分报酬吗？」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锐利地投向我。
「理由。」
「我妈妈……她需要做手术，急需要钱。」我实话实说，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哽咽。
他沉默了。每一秒都像凌迟。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他开口了，语气听不出喜怒：「要多少？」
「十……十五万。」我说出这个数字，感觉自己像个乞丐。
「可以。」他答应的异常干脆，「但从明天开始，你需要随叫随到。并且，我会问你一些问题，关于……她的事情。你需要回答。」
他顿了顿，补充道：「用你知道的方式。」
我知道的方式？点头，摇头，或者……模仿苏清可能有的反应？
这意味着，扮演要升级了。
我要从一個静态的影子，变成一个需要互动、需要更深入“表演”的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