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我面前，很近。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气息，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方才被他吮过指尖沾染的鹤顶红特有的腐朽苦味。还有……一丝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血腥气——来自我嘴角溢出的黑血。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唇上，那里乌紫肿胀，沾染着刺目的黑红血沫。然后，视线下移，落在我因剧毒和剧痛而微微颤抖的手指上。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属于年轻帝王的、绝对有力的手突然伸出！
不是推开我，不是扇我耳光，不是命禁军将我拿下。
那只手，带着不容拒绝的绝对力量，猛地攥住了我剧痛颤抖的右手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能捏断骨节！
我痛得闷哼一声，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鹤顶红的剧毒已经蔓延到四肢百骸，眼前阵阵发黑，全靠一股不肯认输的意志强行支撑着站立。
他却像是没看见我的痛苦挣扎，反而低下头，凑得更近。灼热的、带着血腥和药味的气息几乎喷在我的脸颊上。
我被迫对上那双深渊般的眼睛。他从碎裂的龙袍缝隙中透出的体温，竟带着一种奇异的滚烫，透过他攥紧我手腕的指尖源源不断地传来，与他此刻眼底的冰冷形成诡异的对比。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嘶哑和某种压抑到极致的兴奋：“姐姐，你看……这道疤，多漂亮啊。”
他攥着我手腕的手指又收紧了半分，痛得我眼前猛地一黑。
“当年你替我挡下的那一刀，我每每抚摸，都觉得滚烫如昨……”他嘴角弯起，眼神却冷得像淬了毒的冰珠，紧紧攫住我几乎失焦的眼，“如今，朕也中了毒……鹤顶红……见血封喉……”
他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强行咽下了翻涌上来的某种情绪，声音陡然拔高了一线，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疯狂，却又在瞬间被他强行压回低沉的、淬冰的语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