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装的，是真的皱。
因为我看到方案里提到了他们的核心技术——一个叫“北斗”的智能算法引擎。
作为老程序员，我一下就来了兴趣。
“这个‘北斗’引擎……”我开口了，声音比我想象中要沉稳，“代码我看过，架构很臃un……”
我差点把“臃肿”说出来，幸好及时刹车。
我本来想说，你们这个架构虽然有创意，但太臃肿了，很多冗余代码，执行效率肯定高不了。这是我们程序员之间常见的技术交流。
但在这种场合，我不能这么说。
我得装逼。
我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说法：“……架构很有意思。但是，耦合度太高，扩展性受限。如果未来数据量再增加两个数量级，你们的服务器会第一个崩溃。”
我说完，会议室里更安静了。
对面的张总和他的团队，全都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
张总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凌……凌总……您……您怎么知道？”
我心里一咯噔。
我怎么知道？我猜的啊！
任何一个架构，只要业务复杂了，耦合度都高。数据量暴增，服务器肯定先崩。这是常识啊！
但我脸上不能露怯。
我继续绷着脸，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你们的压力测试，只做到了千万级别。对吗？”
张总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是……是的……”
我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蒙对了。
小公司资源有限，压力测试能做到千万级就不错了。
我本来想接着说，其实你们可以试试用微服务架构解耦，再引入容器化技术……
但话到嘴边，我忍住了。
不行，不能说太多。说多错多。
霸总都是说一半留一半，让人猜的。
于是，我把方案推了回去，淡淡地说了一句：“方案，重做。”
说完，我站起身，理了理西装，直接走出了会议室。
身后，陈秘书立刻跟了上来，脚步轻快。
走到门口，我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张总和他的团队，还愣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我心里有点忐忑。
我是不是装过头了？他们不会觉得我在故意刁难他们吧？
回到办公室，我一屁股瘫在老板椅上。
太累了。
装逼比写代码累多了。
陈秘书给我端来一杯咖啡，表情似乎……有点兴奋？
“先生，您今天真是太厉害了。”
我一愣：“啊？”
“您只用了两句话，就彻底击溃了张总的心理防线。”陈秘书的眼睛在发光，“他刚才已经给我打电话了，说愿意接受我们的一切条件，只求您能……能指点一下他们的技术方向。”
我：“？？？”
什么玩意儿？
击溃心理防线？
我就是随便说了两句技术常识啊！
“您是怎么看出来他们的压力测试只做到千万级别的？”陈秘书一脸崇拜地问，“我们的尽职调查团队花了一个月，都没拿到这个数据。”
我能怎么说？
我说我是蒙的吗？
我只能继续装。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用一种深不可测的语气说：“一些……小细节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