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只是我的血库，用完就扔。”
遥想当年，靠着特殊血型续命的病秧子少爷戚屿曾这么对他说。
多年以后......
病房里，终于找到匹配骨髓源的戚屿把一份“关系终止协议”递过去时，身后刚拔掉的输液针孔不小心渗出血珠，顺着手腕滑落，精准地滴在了来人干净的袖口上。
“滚吧。”他刻意说得轻描淡写，脸色却比纸还白。
应决刚献完血，手臂上还按着棉球，沉默地看着他。
他接过协议，却不是签字，而是撕下一角，小心翼翼地帮戚屿擦掉了那点血痕，然后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某个嘴硬的病美人要断气了。
“真是的，明明都是……”
1. 血源之谜
我叫戚屿，戚家唯一的继承人，也是个活不了几年的病秧子。
我患有罕见的再生障碍性贫血，需要定期输血续命。而我的血型，是比熊猫血还要稀有的亚型。
在我十八岁那年，医生断言我活不过半年，除非能找到长期稳定的血源。
我们家几乎翻遍了整个国家，终于找到了他——应决。
一个跟我同龄，拥有同样血型的孤儿。
母亲找到他时，他正在工地上搬砖，浑身脏污，眼神却像狼。
一纸协议，他成了我的专属「血库」。
我们家负责他所有的生活和教育开销，代价是，他必须随叫随到，为我供血。
第一次见他，他被管家带到我的房间。
我靠在床上，冷眼打量着这个洗干净了也依旧掩不住一身穷酸气的少年。
「你就是应决？」
他点点头，不说话。
我扯出一个恶劣的笑，指着旁边一个狗窝： 「以后你就住那儿，方便我随时抽血。」
管家脸色一变，想说什么，被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应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然后真的朝着那个狗窝走过去。
我的心莫名一烦，抄起手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谁让你真过去的！滚去客房！」
从那天起，应决就住进了我们家。
我变着法地折磨他，用最刻薄的话骂他，把他当佣人一样使唤。
可他从不反抗，也从不辩解。
他只是沉默地接受我所有的指令，然后在我需要的时候，沉默地伸出他的手臂。
他的血，一次又一次地将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而我回报他的，是日复一日的羞辱。
我告诉他：「别忘了，你只是我的血库，用完就扔。」
我以为我会这样依赖着他的血，直到死去。
没想到，五年后，医院传来好消息，找到了与我完美匹配的骨髓源。
这意味着，我能活下去了。
也意味着，我再也不需要应决了。
2. 决裂前夕
拿到骨髓配型成功报告的那一刻，我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
脑子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应决自由了。
我让律师拟好了「关系终止协议」，附加了一张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支票。
我选在他刚为我输完血，身体最虚弱的时候，把协议递给他。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残忍的告别。
就像当年我把他当成狗一样羞辱，我要让他明白，工具一旦失去价值，就会被立刻丢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