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跳江了！」
混乱中，我精准地抓住了前一天晚上就预先放置在桥墩下的【救生索】。
江水刺骨，但我内心却一片火热。
当我被救援队“救”上岸，浑身湿透地裹着毯子时，秦锋带着一身怒气冲到了我的面前。
「沈厌！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瑟瑟发抖地看着他，嘴角却勾起一抹轻笑。
「又见面了，秦警官。」
与此同时，我的备用手机收到了一条预设好的新闻推送。
雾城第二起命案发生，死者是当年帮秦锋做伪证的法医助理。
死亡时间，下午三点。
04
秦锋彻底被我激怒了。
他下令对我进行24小时全方位监控，我的出租屋被他的人翻了个底朝天，但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一无所获。
我知道，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向我收拢。
但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走进市中心最大的商场，在监控的死角，迅速进入了洗手间。
几分钟后，一个化着浓妆、戴着金色假发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一个陌生的笑容。
商场中庭，一个拥有千万粉丝的网红正在做户外直播，周围围满了人。
下午三点整。
我拨开人群，像是无意间闯入，对着网红的直播镜头，夸张地挥了挥手。
「嗨，雾城！」
我的脸，清晰地出现在了数百万人的手机屏幕上。
一个绝对公开、无法辩驳的不在场证明。
就在直播画面全网传播的同时，秦锋接到了第三个报案电话。
他的一个重要线人，死在了自家的地下车库里。
死亡时间，依旧是下午三点。
当晚，秦锋收到了我的第三份“礼物”。
一个没有署名的快递，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那个线人临死前惊恐的脸，照片的背面，用红色的墨水写着一行字。
「下一个是谁？帮你销毁证据的李警官？还是帮你圆谎的张队长？」
我能想象到秦锋看到这张照片时，那张伪善的脸会扭曲成什么样子。
（恐惧吗？秦锋，这还只是开始。）
05
秦锋开始崩溃了。
我从周薇那里“无意间”得知，他回到警局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大吼大叫，摔碎了心爱的茶杯。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查！给我查！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出来！」
周薇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我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我知道，我的计划正在完美地瓦解他身边的一切。
我给他寄去了第四份快递。
里面没有血腥的照片，只有一枚【警徽】，一枚属于他年轻时代的、已经有些斑驳的警徽。
附带的卡片上写着：
「还记得你第一次伪造证据，是为了什么吗？为了这身警服，还是为了你扭曲的正义感？」
这枚警徽，是我前世在他旧物里发现的。我知道，这是他的软肋，是他踏入深渊的起点。
果然，周薇告诉我，秦锋收到快递后，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整个下午。
她还说，她无意中发现，秦锋正在偷偷翻阅一个三年前的旧案卷宗，那份卷宗的封条有被重新黏合过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