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父亲对您的改变有什么反应？"
她想了想，"他有点不适应。昨天晚上，他跟我说，觉得我变了很多。"
"您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只是变回了妈妈希望我成为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这个女孩真的变了，从一个委屈求全的受害者，变成了一个有自己原则和底线的独立女性。
"陈老师。"她突然叫我的名字，声音有点紧张。
"嗯？"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您说。"
"如果...如果一个人对心理咨询师产生了感情，这正常吗？"
我的心脏突然停止了一拍。
"您是说...移情？"我努力保持专业的语调。
"移情？"
"就是来访者把对其他人的感情转移到咨询师身上。这在心理咨询中很常见。"
她摇摇头，"不是的。我很确定，这不是移情。"
"那是什么？"
她看着我，眼中有一种让我心动的坚定。
"是喜欢。"
咨询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我想说这是不被允许的。
我想说我们应该保持专业的咨询关系。
我想说她现在的状态还不稳定，可能只是对帮助过她的人产生了依赖。
但我什么都没说。
因为我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同样的喜欢，同样的忐忑，同样的期待。
"宋暖..."我轻声叫她的名字。
"您不用现在就给我答案。"她打断了我，"我只是想告诉您我的感受。"
"为什么？"
"因为您教会了我表达自己的想法。"她笑了，这是我见过的她最灿烂的笑容，"您说过，勇敢表达自己的感受，是每个人都应有的权利。"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为心理咨询师，我应该拒绝她。
但作为陈默，我不想拒绝她。
"我..."
"陈老师，您不用勉强自己。"她站起身，"如果您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继续保持咨询关系。我不会因为这个而感到尴尬。"
"宋暖，等等。"
她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我的话停下了脚步。
"我也喜欢您。"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不是后悔说出了真心话，而是后悔自己的专业操守。
但看到她转身时眼中的惊喜，我又觉得这可能是我这辈子说过的最正确的一句话。
"真的吗？"她问。
"真的。"我走到她面前，"但是..."
"我知道。"她说，"您是我的心理咨询师，我们不能...不能在一起。"
"不是不能，是需要等待。"
"等待什么？"
"等待您彻底好起来。"我看着她的眼睛，"等待我们的咨询关系结束。"
她点点头，眼中有了希望的光芒。
"那需要多久？"
"不知道。"我诚实地说，"这取决于您的恢复情况。"
"我会努力的。"她说，"为了您，也为了我自己。"
看着她眼中的光芒，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动力。
我想要快点帮她彻底走出阴霾。
不只是因为这是我的职业责任，更是因为我想要和她开始一段新的关系。
一段不再是咨询师和来访者的关系。
而是陈默和宋暖的关系。
第五章
接下来的几次咨询，我们都很默契地避开了那个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