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政局出来，温雨晴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沈墨，你是故意的吗？」
「不是，我真的忘了。」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说：「好，我们现在就去你那个破房子。」
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我租住的小区。
温雨晴第一次来这里，她看着周围破旧的环境，脸上满是嫌弃。
「你居然在这种地方住了四天。」她说。
我没有回答，拿出钥匙开门。
房间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简单、干净，但是很小。
温雨晴跟在我后面进了房间，她环视了一圈。
「沈墨，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她问，「八百块钱的房子，没有空调，没有热水器，甚至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我从抽屉里找到了身份证，递给她。
「这里至少是自由的。」我说。
「自由？」温雨晴冷笑，「沈墨，你知道自由的代价是什么吗？是贫穷，是孤独，是没有人关心你的死活。」
「这几天你父亲在医院里，医疗费是谁出的？如果你真的自由了，你父亲现在已经死了。」
她的话很残酷，但也很现实。
我确实没有能力承担父亲的医疗费。
如果没有她，我父亲确实会死。
「走吧，我们回去。」她转身向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外。
「你是沈墨？」他问。
「是的，您是？」
「我是私家侦探陈建国。」他说，「有人委托我调查你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调查我？」
陈建国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温雨晴，犹豫了一下。
「方便单独谈谈吗？」
温雨晴走到我身边，「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陈建国看着温雨晴，眼神有些复杂。
「温小姐，我想您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
温雨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是谁派来的？」她问。
「是我自己。」陈建国说，「温小姐，您对沈先生做的事情，已经涉嫌多项犯罪。我已经收集了足够的证据。」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
「沈先生，这里面是我调查到的所有证据。包括十年前那场意外的真相，您父亲这次生病的真相，还有温小姐这些年对您的控制和操纵。」
我接过文件夹，手在颤抖。
「这些证据足够让温小姐在监狱里待很多年了。」陈建国说。
温雨晴后退了一步，她看着陈建国，眼神变得危险。
「你想要多少钱？」她问。
「我不要钱。」陈建国说，「我只是看不惯有钱人欺负穷人。」
「沈先生，这些证据我已经复印了多份，分别放在不同的地方。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这些证据会自动送到警察局和媒体手中。」
温雨晴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打开文件夹，里面有大量的照片、录音、医疗记录、银行转账记录。
每一份证据都在证明，我这十年来的生活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沈先生，您现在可以选择报警，也可以选择原谅温小姐。」陈建国说，「但是无论您选择什么，您都应该知道真相。」
我看着手中的证据，感觉像是握着一把利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