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可以杀死温雨晴，也可以解放我自己。
但同时，它也可能毁掉我父亲的生命。
「温小姐。」陈建国看着温雨晴，「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温雨晴沉默了很久，然后看着我。
「沈墨，你想怎么做？」她问。
这是十年来，她第一次问我想怎么做。
不是命令，不是威胁，而是询问。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控制了我十年的女人。
现在，轮到我来控制她了。
第六章
我握着手中的证据，感受到了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力量感。
温雨晴站在我面前，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沈墨，我们可以谈谈。」她的声音不再强势，带着一丝颤抖。
陈建国看了看我们，「沈先生，我先走了。如果您需要帮助，随时联系我。」
他把名片递给我，然后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温雨晴。
「坐下吧。」我指了指那把破旧的椅子。
温雨晴犹豫了一下，然后坐下了。
这是十年来，她第一次听我的话。
「现在轮到你解释了。」我说，「为什么？」
温雨晴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因为我爱你。」她终于开口。
「爱？」我冷笑，「这就是你的爱？欺骗、控制、操纵？」
「我知道我的方法不对，但是沈墨，我是真的爱你。」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泪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别的男人接近我，都是因为我的钱，我的家世。但是你不一样，你有自己的骄傲。」
「如果我直接追求你，你不会接受我的。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法。」
我看着她，这个曾经让我敬畏的女人，现在却在我面前哭泣。
但我没有丝毫同情。
「所以你就毁了我十年的人生？」
「我没有毁掉你的人生！」温雨晴突然激动起来，「我给了你最好的生活！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是个工厂工人！」
「那是我的选择！」我也激动了，「我宁愿做个自由的工人，也不愿意做你的木偶！」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我们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温雨晴说：「那你现在想怎么样？报警抓我？」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恨吗？当然恨。
但是同时，我也知道，没有她，我确实不可能有现在的生活条件。
「我父亲的医疗费，是你故意安排他生病，然后再救他？」
温雨晴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有这样，你才会回到我身边。」
「太狠了。」我摇头，「你连老人都不放过。」
「但是我救了他。」温雨晴说，「如果我不救他，他真的会死。」
「是你害的他！」
「但也是我救的他！」
我们又开始争吵，就像十年来无数次争吵一样。
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我手里有武器。
「够了。」我制止了争吵，「温雨晴，我给你两个选择。」
她看着我，等待我的话。
「第一，我拿着这些证据去报警，你进监狱，但是我父亲可能会因为断了医疗费而死。」
「第二，我不报警，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彻底结束。你要保证我父亲的医疗费，保证我的生活费，直到我找到工作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