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脸色一变："什么施舍？诗雅好心好意，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只是不想接受别人的好意。"我平静地说。
"别人？诗雅是别人吗？她可是..."程母说到一半，忽然住口。
她可是什么？
她可是程景深的真爱？
我冷笑一声，转身上楼。
身后传来程母的抱怨声。
"这个晚晚，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
"伯母别生气，嫂子可能心情不好。"
"她有什么好心情不好的？吃我的住我的，还挑三拣四。"
我关上房门，再也听不到她们的对话。
躺在床上，我想起了三年前。
那时候我刚嫁进程家，程母对我还算客气。
虽然称不上亲热，但至少表面上过得去。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从她知道程景深心里还有林诗雅开始吗？
还是从她发现我配不上程家开始？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在这个家里，就像个外人。
不，连外人都不如。
至少外人还会被客气对待。
而我，只有冷遇和羞辱。
5
家庭聚餐是程母的提议。
"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今晚我们一起吃饭，好好聊聊。"
聊什么？
聊如何让我识趣地离开吗？
餐桌上，程母和林诗雅坐在一起，程景深坐在对面，我被安排在最边上的位置。
就连座位，都透露着我在这个家的地位。
"诗雅，在公司适应得怎么样？"程母关切地问。
"很好，景深哥哥对我很照顾，同事们也很友善。"林诗雅温柔地说。
程母满意地点头："那就好，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妈说。"
"伯母，其实我有个想法。"林诗雅羞涩地说，"我想在公司开展一个新项目，专门针对年轻消费群体的。"
程景深眼前一亮："这个想法不错，你具体想怎么做？"
"我在国外学习期间，接触了很多新兴的商业模式..."林诗雅侃侃而谈，展现出她的专业能力。
程景深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赞同。
程母更是满脸骄傲。
"诗雅就是有想法，比某些人强多了。"
她故意瞥了我一眼。
我默默吃着饭，不想参与这场表演。
"晚晚，你怎么不说话？"程景深忽然问我。
"我觉得诗雅的想法很好。"我客套地说。
"你觉得好？"程母冷笑，"你懂什么？诗雅可是商科高材生，你一个普通员工，有什么资格评价？"
我放下筷子，看着程母。
"妈，我好歹也在程氏工作了三年，对公司的情况还是了解的。"
"了解？你了解什么？"程母不屑地说，"你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员工，公司有你没你都一样。"
这话太难听了，连程景深都皱起了眉头。
"妈，您这话说得太重了。"
"重吗？我说的是实话。"程母毫不收敛，"晚晚，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在程氏就是混日子的。哪像诗雅，刚来几天就有这么好的想法。"
林诗雅适时地说："伯母，嫂子也很努力的，我们各有各的长处。"
"你就是太善良了。"程母拍拍林诗雅的手，"总是替别人说话。"
我终于忍不住了。
"妈，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请您不要当着外人的面羞辱我。"
"外人？"程母的声音提高了，"诗雅是外人吗？她比你更像这个家的一分子！"
